ZF气氛突然间安静了起来,温清月搂着男人的脖子和他对视着,距离太近,让她有种呼吸交融的错觉,仿佛有点热了。她眸子错乱了几秒,躲开了他的视线,“傅先生我想我们的关系……”话还没有说完,男人直接用脚踢开门,让她剩下的话凝固在喉咙里。男人抱着她稳当地进了卧室,修长的腿往后一伸,咔嗒一声,门关上了。一种不妙的感觉蔓延开来,温清月瞳孔微微放大,身体越发的僵硬了。不是吧?她卖艺不卖身的啊!合同里应该也明确写了不履行夫妻义务的吧?写了吗?应该写了吧?从卧室门口走到床边这么几步的距离,温清月已经绞尽脑汁思考自己有没有在合同上写上这一条款。她还没有得出结论,傅瀚就将她放在了床上,温清月本能的双手交叉横在胸前,厉声道:“傅先生我们只是合同关系,你不能强迫我!”
傅瀚起身的动作一顿,对上她错愕的眸子领悟了她刚才脑子里在想什么,薄唇微勾,突然就俯身靠近,温清月惊得往后倒,他立刻压了下来,双手撑在她身侧两边,目光蛊惑地看着她,“我不能强迫你什么?你觉得我想对你做什么?”
温清月还维持着双手横在胸前自卫的姿势,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傅瀚眼里铺满揶揄的笑意,知道自己刚才多想了,有些尴尬和羞恼。“没什么,傅先生,麻烦你起来!”
温清月瞪着他,语气不善。傅瀚没动,“我的问题,你一个都没有回答。”
他今晚问了她三个问题。温清月神色一怔,明白了他的意思,装作听不懂他话里有话,放下了双手,坦然地躺着,又用那种甜腻腻的嗓音说:“我以为傅先生看上我的美色了,要对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下手。”
话语一顿,她扬起笑容,“不过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傅先生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小丫头。”
又是先抑后扬,自我贬低捧高他的把戏。“我说过不要贬低你自己,我若看不上你,又怎么会指定和你结婚?”
傅瀚突然低头靠近,紧接着她的话,语气低沉,酝酿着一种名为危险的气息。温清月觉得自己心跳骤停了那么一秒,呼吸里全是傅瀚身上的冷香,空气中那种微妙的暧昧的气氛又无声无息地加重。冷静点!与虎谋皮最重要的就是冷静!温清月大脑中的危险系统已经在发出警告,心跳也加快了,还咬牙告诉自己要冷静,眼前的男人就是虎,她想要谋皮就得冷静。“傅先生指定我是因为我能帮你解毒不是吗?”
她面上保持着冷静,笑容无懈可击。傅瀚微眯了眸子,盯着她红润的唇,听着她冷静的话,突然觉得这个小姑娘冷静的模样有点讨厌了。“傅先生,可以起来了吗?”
温清月微笑着对上他幽暗的眼神。傅瀚神色不变,伸手将遮住她左眼的发丝撩拨开,动作极其温柔。“不亏是我看中的妻子,很聪明也很冷静。”
话落,傅瀚起身,那种压制的气场也随着他离开,温清月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双手撑着床坐了起来,看着背对着她而站的高大身影。“客房还没收拾好,你就睡这,我不会进来。”
傅瀚撂下话就直接出去了,没给温清月说话的机会。温清月摸了摸鼻子,打量着四周,默默道:“我其实可以等客房收拾好的。”
不过傅瀚已经出去了,怕是没有听到她的嘀咕。房间的装修风格一看就是傅瀚的,很符合他冷静高深莫测的气质,用人话来说就是没有人气。温清月打量间李嫂送来了洗漱用品,洗漱后便躺下酝酿睡意。只是躺了半个小时,睡意依旧没来,反而越躺越清醒,脑子更是开始胡思乱想。真是疯了!温清月猛地坐了起来,烦躁地抓着头发,黑暗中一头长发被她抓得凌乱不堪。脑子里全是傅瀚的一举一动,偏偏这床上都是他的味道,就好像……好像被他抱着一样。这个想法一出来,温清月顿时烦躁不已,燥热蔓延上耳垂,滚烫地吓人。“够了!不能再乱想了!”
温清月摇摇头,打起精神,盘膝而坐,既然睡不着,那就做点有用的事好了。双目微阖,一股淡而透明的力量盘旋而起,一周天后,温清月于黑暗中睁开了双眼,冷芒刺透黑暗。她的内力竟然损耗将尽,气运也是被大大折损的迹象。怎么可能?那老道士虽然伤了她,但她很清楚以他的能力不可能将她的气运夺走。从未有过的慌乱在这一刻爬上了心尖,温清月眸色透着丝丝寒意,难怪醒来后这么虚弱,原来不是这具身体娇弱,而是气运削弱了。只是她好好的气运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没了?窗外浓墨般的夜色渐褪,天边露出一丝丝鱼肚的灰白。宽大柔软的床上,少女端坐其中,杂乱的思绪没有被抽丝剥茧,温清月烦躁地再次闭上双眼。气运相当于一个人的生命线,打个最简单的比喻,气运好,运气就好,气运差,受点小伤都能要命。“噗”温清月刚这么想,胸口突然抽疼起来,血气翻涌,没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看着雪白被褥上扩散的血迹,温清月心里哇凉哇凉的,意识沉入深渊前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是谁偷了她气运的!!京都时间6:30。傅瀚运动完从健身房出来,带着一身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汗水走到卧室门口,俨然忘记房间让给一位小姑娘住了,直接开门进去,将手中的水放下准备去浴室冲凉,脚步却因余光瞥见的场景而一顿。傅瀚皱眉,确认般地往后退了两步,探头往床上看去,眸色顿时一沉,“温清月!”
白色的被褥上,一滩暗红的血渍格外的显眼,少女歪倒在床中间,乌黑的长发遮挡了她巴掌大的脸,几根发丝粘着血粘在了唇边。这场景有种破碎而血腥的美感,同时也改变不了它怎么看都像凶杀现场的事实。“来人!让袁白马上过来!”
傅瀚沉着脸色捞着小姑娘纤细的胳膊,将人拉进怀里抱着,伸手试探鼻息,太阳穴猛烈跳动着。佣人听见动静跑进来瞧见这场面,吓得尖叫一声。傅瀚确定了怀里的人还活着后,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沉声道:“让袁白赶过来。”
“是!”
佣人回过神赶紧出去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