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渊冷眼中,项少卓已经从最初的想尽办法补救,到完全绝望。
他一脸摆烂的一个头磕在地上:“将军,要不你还是杀了我吧!”
沈渊冷冷收回目光:“你知道嘴贱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这不知死活的家伙,字字句句都像在阴阳他,完全是哪儿疼往哪儿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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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少卓很想解释,自己是嘴笨,不是嘴贱。
但看了看沈渊铁青异常的脸色,默默的闭了嘴,垂头耷脑的道:“知道,扫一年粪坑。”
沈渊:“滚吧。”
项少卓走后,沈渊拉开书桌下的一个暗格。
暗格里静静躺着一张拱形的铁券。
铁券上纂刻着许多复杂难懂的文字,它就那样被放在一小小的暗格里,却散发出一种古朴又厚重的历史底蕴来。
这是沈家的丹书铁券,是整个大雁唯一的荣耀,也代表着皇室对沈家的信任。
沈渊看着这张别人梦寐以求的铁券,却只觉得沉重。
在外人眼中,这是堪比免死金牌的荣耀之物,可对沈家来说,这是责任。
是无论何时何地,都把沈家人禁锢得死死的责任。
沈渊想到了君默。
想到太子的那柔弱犹豫之态。
想到她那孱弱的身躯。
想到那混蛋女扮男装欺骗所有人!
只想在这一刻把这铁券给融了!
大雁有这样的太子,真是晦气。
越想越气,他嘭的一声,重重的合上了暗格。
心中,数日的举棋不定,也终于落下了那一子。
君默无能,本就不堪大位。
更何况,她还是个女子。
大雁应当,也必须,有一个更有能力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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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天光微微亮,君默匆匆起床,洗了把脸就往贡院赶。
这次重新出题,不光要稳住天下读书人的心,还是给一切做个了结的时候。
小丰子纠结了一路,知道君默进入贡院监督出题至关重要,但萧砚书受伤,好像也重要。
等到了贡院门口,还没有纠结出个结果来。
君默下了马车,微微眯起眼睛,便看清在贡院门口等她的几个老臣。
大家表面上都清廉无比,可背地里。。。。。。
君默扯出一抹温和的假笑:“本宫来迟了,叫几位大人好等,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