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大军一到,就会有监军过来做思想工作,说服詹家举家回京。
若能说服最好,若是不能,那朝廷就会在琼州被难民冲击之时前来救助,再顺理成章地以“保护詹夫子”为由将其接去京都。
而郕王来信的意图也很明显,季常那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朝中大臣大多都迫于他的淫威与其虚与委蛇。
此番将主意打到詹夫子头上,也是想要拿詹夫子来拿捏那些硬骨头的直臣。
郕王作为南元国皇室的旁支血脉,自然不愿意看到山河破碎,所以,在知道季常的算盘后,第一时间来信示警。
信上还说了,郕王府愿意给詹家保驾护航,只要詹家愿意带着琼州归顺,朝廷的监军也好,那些难民也罢,都伤不了琼州城百姓,也伤不了詹夫子分毫。
短短几百字的书信,却愣是让詹元祺从中看到了波诡云涌的权谋之争,而这,也是他不忿的主要原因。
难民数量如此之多,朝廷不仅不想着快些平息民怒,反而还要借此来将父亲拖下水,这样的人,即便不是通过谋逆,也不堪为君。
再者,以詹老爷子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若是知道琼州即将遇到的危机都是因他一人而起,还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思及至此,詹元祺在愤怒之余,又不免满是庆幸。
幸好他提前将父亲送走,幸好他们提前一步从吉州的岳知州那里知道了难民即将到来的消息,否则……
“平之是何打算?”
詹元祺看着既是知己,也是儿女亲家的施未平,问道。
“若是咱们不知那位的行踪也就罢了,天下将乱,只要百姓和家人能安然无恙,这郕王投靠也就投靠了。
了不得就是捐点粮食,用粮消灾总好过城门失守。
左右粮仓有多少粮,只有我们清楚。”
詹元祺颔首,显然他也想过这个问题。
施未平又道:“可现在,世叔既已再任帝师,那这事咱们便不好直接做决定,不若问问陈公子或者……那位穆先生?”
如果先前的一连串动静,真的是那位穆先生凭一己之力完成的,那对于太子殿下亦师亦父的穆先生,他们自是不能怠慢。
毕竟在太子殿下未娶妻之前,那位穆先生,就是“枕头风”的最佳人选。
甚至于,以太子殿下对他的依赖程度,只要对方皱皱眉头,就能将他们归入殿下不喜的名单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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