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秦墨开口,声音不徐不疾,气势却骤然凌厉:
&esp;&esp;“一个月前我去了趟凤城,在那里遇见了一个已经死去的故人。殷董事,财团中众多元老都赞你聪慧过人,想来今日我为了何事你应该心如明镜吧?”
&esp;&esp;“乒”的一声,却是殷流清猛然跪地额头磕地的声音。待他再抬起头来时原本平常的面上已再无半丝血色。张了张口,他正打算说话,秦墨却是飞快的摆了摆手,挑着眉道:
&esp;&esp;“我这人从来就有个气性,最是厌恶别人动我的东西,即使那是我丢弃的。
&esp;&esp;殷流钦,你小小年纪便坐到秦氏董事一职。云城的秦氏分部我更是全权交给你管理。这些除了你自己有手腕能力之外,也离不开秦氏对你的大力栽培。
&esp;&esp;你若是真聪明,就该知道,现如今你手中的那些权柄都是我给你的,若是我不想给,自然也可以再收回来。”
&esp;&esp;事情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模一样,即使过了三年之久,秦爷仍旧是对赵良吟念念不忘,而且在经历过彻骨的失去后,再次重逢反而会更加引起他莫大的占~有欲。这点从他这次并没有立刻就把人绑过来的行为便可以提现一二。高高在上的秦爷此番终于是对一个女人真正动了心思了。
&esp;&esp;殷流钦眼底有着诡谲的烈焰,声音却是平静中含着几丝生硬的坚持:
&esp;&esp;“秦爷,我和赵良吟是朋友,对于三年前帮她一事我到现在都不后悔。只是现在秦爷既然已经发现,那么我这条命任凭秦爷处置。只一条,我自进入秦氏以来一直忠心耿耿,从没有半点异心,还请秦爷明鉴。”
&esp;&esp;秦墨的反应是轻轻一笑,声音里透着无限的嘲讽:
&esp;&esp;“给你云城秦氏的百分之三十股权,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所有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殷董事你好好想清楚再开口,我说过,有些东西我可以给你,自然也就可以收回来,包括你这条命。”
&esp;&esp;百分之三十的股权么?竟然比他想索要的更为丰盛。殷流钦的面上浮现挣扎,半晌还是咬牙问了一句:
&esp;&esp;“不知秦爷要我做的事,会否要伤到她?”
&esp;&esp;秦墨冷冷的抬头丢给他一个锐利的眼风,寒着声音道:
&esp;&esp;“我的女人我自会护着,殷董事还是先担心一些自己吧。”
&esp;&esp;你的女人么?竟是这样轻易的就把她划入你的保护圈中了?
&esp;&esp;殷流钦这下子似是彻底的放了心,面上满是恭敬和畏惧:
&esp;&esp;“一切但听秦爷吩咐。”
&esp;&esp;午后的阳光灿烂却不灼人,良吟此刻正坐在自家的茶楼里,好看白嫩的手指托着米色的杯子,杯中的茶水正汩汩冒着热气。茶香氤氲。另一手用勺子慢慢搅拌散热,不时的抬头去看门口,在第n次抬头时,终于看见了自己等的人来了。
&esp;&esp;来人一袭白色西装,做工精致。袖口更是缀着银质的腕扣。观他身材修长挺拔,比之记忆中更多了几分硬气,尤其是他那张原就俊秀的脸庞,此番更是多了几分成熟青年男人独有的清隽。
&esp;&esp;在她打量男人的同时,男人也在细细的打量着她。
&esp;&esp;女人身着一条绣有大片粉荷的乳白色旗袍,旗袍的领口偏低,正好露出了女人精致而白皙的锁骨。乌黑的发丝在脑后松松的盘成了一个髻。显得耳垂和脸庞的轮廓更多了几分秀美。再观她的脸颊,除却那原本就莹白如玉的肌肤,记忆中青稚的五官更是多了份花开成熟的明艳。
&esp;&esp;男人的目光不由变得迷蒙,他竟从不知原本美貌亦是会随着时间增长的。
&esp;&esp;“好久不见了。殷流钦。”
&esp;&esp;女人在他坐下后对露齿一笑,眉梢眼角崭露的风情让他的心跳也莫名加快了几分。
&esp;&esp;“是的,好久不见了,赵良吟。看来你这几年日子过得颇为顺心。”
&esp;&esp;那是当然的,别忘了她可是重生的。上辈子在秦牧手心里专门负责刺探商业情报,对于商场之中很多即将发生的大事她多少能记住一些。是以要是这样还能活得穷困潦倒,她也算是一人才。
&esp;&esp;故人重逢自然很开心,何况她本来就对殷流钦充满了感激。她和殷流钦的联系一直没有中断过,甚至可以说他们对彼此身上这三年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了如执掌。自从一年前人的生活都进入了正规良吟便曾邀请殷流钦秘密在凤城见面叙旧,可是都被他以情况危险的理由拒绝了。
&esp;&esp;而现在,三个月前秦墨来凤城的事还让她惊慌不安到现在,不想殷流钦竟然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急着催她见面。
&esp;&esp;“闲话就不多说了,你这么急着见我是为了什么事?可是你遇到了什么麻烦?”
&esp;&esp;女人的面上是诚挚的关切,她是真的在担心他,在她眼里,他一直都是同伴吧?
&esp;&esp;殷流钦深深的吸了口气,有那么一瞬他他心里竟然生出过一丝动摇,却又被他极快的敛去。
&esp;&esp;“事实上,我确实是有一件很棘手的事需要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