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他干得出来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我要是你啊,就把那小男娃子带过来,这边我帮你开个好价钱,不多不少!绝对要比五十两高的,得了这笔钱就带着儿子远远的离开这个小山村另寻个地方生活。”
常花朵回到家中呆坐了许久,环视了眼这破落的屋子缺角发黑的桌子有些坑洼的地面。
穷酸,只能用着两个字来形容,老婆子的话真真是被她认真地记到心底里去了,常花朵的娘家二老已经走掉两三年了,家中只是一个凶悍的哥哥和刻薄的嫂子,她极少回去因为哥哥嫂子并不待见她。
常花朵枯坐了许久想了很多,老婆子的话并不无道理,自她嫁过来骆家起除了生下骆万勇那些年忌日好过点外。
后面骆全的性格渐渐变了,不知何时喜欢上了和村里一些癞皮头一起出去吃酒玩乐,慢慢的还常和村头的寡妇勾搭在一起。
开始她也不信,只是出门洗衣的时候时常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嬉笑着,常花朵第一次爆发时碰到村头王寡妇一起在溪边洗衣服。
王寡妇盆子里的一条男人外衣顺水流到了她这边,常花朵捡起来一看这不是骆全前日里头丢的衣服么,说是喝酒喝得不知忘哪去了。
偏偏这时王寡妇挑衅似得过来向她要这件衣服,常花朵略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系当下便和王寡妇扭打成一团。
后来她哭过闹过也无济于事,骆全照常我行我素,而家中二老对他的行为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常花朵忍无可忍,她性格本就是偏泼的这下被骆全惹火了便彻底现形了,小家碧玉管不住骆全母老虎的性子便渐渐出显了。
经过一夜细想过后常花朵下定了决心,现下骆家成了这样子两个老的看起来是不行了,她和大房是彻底撕破脸这骆家确实是没什么好留恋的。
但骆全毕竟是自己丈夫,如若自己这次出力将他救了出来以后骆全看在这份上肯定不会对自己太差。
等他人一出来他们再商量一下将这些家产变卖了然后到向山村外头生活,想象都是很美好的。
常花朵第二天就回应了老婆子,约好了时间她便踩点想着办法怎么讲骆霖拐骗出来,只是自从四房他们一家子搬到那僻静的地方后无论是大的小的都很少见他们出来了。
仿佛是过上与世隔绝的生活般,常花朵等了两天才等来机会碰到骆霖在村中大榕树下和一群孩子在玩耍。
寻了机会她定了定神走过去,找了借口将骆霖骗出来带到老婆子这边,骆霖这小子也是机灵察觉到不对劲后拔腿便要跑可惜被老婆子身后那两个高壮的男子给扭了回来一个手刀劈晕过去。
常花朵看得心惊胆颤心中庆幸这不是自己儿子,有些不忍心地别过头心想道,这怪不得自己要怪就怪他们自己命不好吧。
老婆子让手底下的人将骆霖捆了捆扔到柴房里头去,老婆子说,“等我那边跟人商定好了买家和价钱再通知你,你放心绝对给你卖得远远的。”
黄老婆子做这勾当的村中不是没人不知晓,她虽时常来村中走动但也不会去瞎拐卖别人的家的孩子,因此众人对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寻常人是不想跟这个黄婆子打交道的。
这周围的几个村镇都是黄婆子常走动的点,要是有谁家里小孩不听话大人常是这样说的,‘再闹就把你卖给黄婆子。’
小竹就经常这样被奶奶恐吓,在他心中黄婆子的形象无异于猛虎野兽,所以当他躲在角落看到这一幕时吓得呆若木鸡不敢动弹。
这边的破屋子是连着他家后院的,前段时间让他给发现后院杂草掩盖下的狗洞,顺着爬了过来就发现这边这幢废气的房子。
平时他一个人时便会来这里玩耍,小竹不知道的是这里是黄婆子据点,平时她来向山村走动时就住这里的。
不巧,这次让小竹给亲眼碰见了。
黄婆子和常花朵一边说着一边进屋里去,小竹躲在大水缸后面吓得脸色死白死白的,等到外头没有半点声音之后才摸索着从狗洞爬回自家去了。
不放心,还用搬来家里的一块石头赌上去生怕黄婆子会从这里头钻出来把他一块抓走去。
惴惴不安的小竹在家中躲到了下午他才敢从家里头出来,犹豫了很久又来到了墙边这里,站着了那个被石头堵住的洞许久。
骆霖几乎可以说是他唯一的朋友,或许也说不上是朋友,总之是这里唯一一个会和他说话和他玩的孩子。
家门外传来敲门声,李竹听见娘去开门外头传来了女声问,“婶子,我想问一下有没有看见我家骆霖?”
“不曾看见。”
“好谢谢您了。”
他站在院子里,茫然地看了下隔壁方向,握在口袋中的手紧了紧,天幕将暗时小竹悄悄地推开了家中大门,不想远远地看见了骆霖他姐姐的身影,犹犹豫豫地跟在他们身后来到了骆霖的家中。
于是便有了先前骆含烟他们出来看到的这一幕。
得知骆霖的下落后骆含烟和沈妙云直接找来骆家,自从沈妙云他们一家子分出去住后晚饭烧火的工作便落到了常花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