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着了她的道,她让彼丘给我下毒。”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莲花自然也不难推测出原委。
“他没有把毒下给你,自己喝下去了?”
李相夷冷着一张脸没说话,李莲花颇有些头疼,长叹一声。
一边是四顾门,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女子,以云彼丘的性子,不知道怎么选,的确有可能做出这种折中的极端行为。
“你先带他回去,让郭大夫诊断一下中的是什么毒。”
李相夷抬眼看向他,“你呢?”
李莲花撑身站起来,转向趴在桌上的角丽谯,面色隐隐有几分凌厉,“我有些话,得跟她好好聊聊。”
李相夷点头应下,将云彼丘架到背上,背着出了门。
门边的笛飞声抱着手臂给他腾了个地儿,转身继续想往里看,却被李莲花一抬手关门,彻底隔绝在外头。
李相夷没好气甩他一记刀眼,“你金鸳盟自己人的热闹,看得倒是来劲。”
笛飞声冷笑一声,“什么自己人,叛徒就是叛徒。”
“本尊不像你们,心慈手软优柔寡断,对一个叛徒几次三番下不了手。”
李相夷眉锋一挑,“我们?”
笛飞声淡淡嗯了一声,“你们四顾门。”
李相夷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背着云彼丘离开。
门内。
李莲花走到角丽谯面前,抱臂围着她转了一圈,嘴角噙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居高临下看着她。
“角姑娘,角大美女,自以为可以操控人心,却被人心所负,这滋味不好受吧?”
角丽谯目光阴狠的盯着他,恨不得杀之后快的人就在眼前,却连动弹一下都费劲。
李莲花顶着她这杀人般的目光,泰然自若的坐了下来。
“说说吧,你这下的是什么毒,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角丽谯不屑的冷笑一声,不为所动。
李莲花又道,“你若闭口不言,那郭大夫还得自己慢慢翻阅典籍去查,万一云彼丘撑不到那个时候断气了……”
角丽谯冷声打断他,“那又如何?”
“两面三刀的东西,死了也活该!”
李莲花被她这理直气壮的态度气笑了,“角丽谯,你已经不是金鸳盟的角大圣女了,怎么还这么大威风?”
“他为了你不惜跟整个四顾门对抗,不惜为你付出一切包括生命。但他只是喜欢你,不是你的走狗。”
角丽谯困难的撑死身躯,半抬起头去看他。
“可他口口声声说爱我,却骗了我。”
“爱一个人不就该事事以她为先,做她最忠诚的一条狗吗?”
李莲花被她噎得有些失语,不是,她骗人家还骗少了?不过呢,他如今大概算是知道,角丽谯为什么能苦守金鸳盟十年了。
他没有去跟角丽谯辩论这种观点,角丽谯就是个疯子,这一点毋庸置疑,他不觉得自己有这个本事改变一个疯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