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唯驱车行驶在拥堵的东二环。
一只手扶着方向盘,车堵着不动的时候,她便划着手机微信页面,查收回复各种消息。
但这会儿有些心不在焉,在想顾迎清,和她要她帮的忙。
伍月唯在得知顾迎清和程越生的事时,既鄙视又羡慕。
甭管人有没有名分,好歹人家有本事让这金主念念不忘,不远千里来找。
就算效仿各大豪门韵事中的女主角,给那程越生生个孩子,赚一笔分手费,将来不仅吃穿不愁,还能轻松实现财富自由。
根据林北望所说,顾迎清出身书香门第,只是早早父母双亡,毕业后又没什么正经工作,作为画家也没作品。
凭她的背景,摸到赵家的门槛都难,又哪儿来的赵家的股份?
虽是瞧不起顾迎清,但伍月唯从未丢掉表面上的客气。
人家的金主到底是个人物,与孟延开又有交情,说不定日后她还要利用顾迎清去攀些人脉。
而那林北望得知真相之后,对人家还有非分之想,她觉得这姓林的不仅脑子不好,心理也有问题。
睡谁不好,非想睡那样不好惹的男人的情妇。
得不到还想方设法要毁掉。
感觉像是自小对性产生错误认知,导致成年后性价值观扭曲。
可在这圈子里,她也没见过几个正常人。
包括她,日复一日,也变得没那么“正常”。
趋炎附势,谄媚圆滑。
这些从前在词典里被归类于贬义的话,渐渐在她身上显现。
顾迎清想让她帮忙去套林北望的话,她想知道他跟那个叫赵缙的有无来往,还想知道,林北望具体知道她哪些事情。
顾迎清怎么敢信任她?凭什么就认为,她会帮忙呢?
车经过夜里冷清的地标广场,伍月唯打开车窗,让寒风涌进车内,她将手肘搭在车门上。
天上滴着几丝冷雨,游客三三两两。
伍月唯打了电话给林北望。
“伍经理?”
伍月唯疲倦地深吸一口新鲜空气:“你在哪儿?”
“外面。”
“我有事跟你说,跟顾迎清有关,她今天找了我。”
林北望那边思索片刻,给了她一个地址。
就在中轴附近的俱乐部。
好巧不巧,她就在附近,过去几分钟。
这家俱乐部已经有了些年头,一栋楼毗邻中轴线,停车坪里停驻豪车数辆,也有低调的平价车。
一进去,与静谧环境大相径庭的是金碧辉煌的古典宫廷风装潢,随处可见价值不菲的摆件。
大堂一尊金色屏风富贵迷人眼。
林北望是这儿常客,伍月唯报他名号,被人领进个私人包间。
绕过紫檀木屏风,林北望坐在那后面。
他穿了件宽松衬衫,牛仔裤,懒懒靠着沙发抽细雪茄。
伍月唯知道他一般来这种地方都不是一个人,应该在隔壁有局,临时开了个小间儿跟她谈事。
“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