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夫墨道,“我这就去找她。”
“公子,”旁边又有个小姑娘叫住他,红着脸指着那参天大树,“这怎么来的?前几天都没见,突然就冒起来,又长得比什么都快。”
夫墨也回头望,看那茂密枝桠直冲向天,心里还是有些惋惜:“那是木神的元珠,几千年的功力所汇,才长得这么大这么高。”
这一带方圆上千里,只要抬头,就能看见这神奇的巨树。
夫墨一番心神全用在神算上。他并不擅长这个,尤其是这种时候,几乎半点启示没有。“恩……”他摇摇头,睁开眼睛,又算错了。
可是怎么会?就算是土神本事通天,可它如今元气大伤,木元珠从它的身体里长出来,如今应该自顾无暇沉眠疗伤才对,哪里还能花如此神力把自己掩饰得滴水不露?
夫墨半垂着眼眸,置疑起来。
“倒底在哪里呢?”夫墨一手平摊,另一手上一指慢慢在其上乱画,随着指过留痕,有浅浅的红色线条渐渐显现。末了一看,千头万绪一把结,半点看不出起始根结。
夫墨捻着一根线条想要扯出,很快就打了结,拉它的力量一大,本就是虚影的线条如烟一样飘散了。
“难道是要我往西去?”夫墨微微皱眉,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渐阴。那里,有泯灭神体保留神力的星河光泊,如果真是往西去了,查不出它的行踪倒也正常,毕竟那里和圣山一样,都是力量所不能覆及的地方。
即使要去,也得先去拿了水神元珠再说。正好去那里打探金神和火神的下落。
如果要去找水神,十二颗元珠该是够了,毕竟五个神兽里,它是最弱的……那就不能去找九雅,她身边那个拖油瓶,知道了肯定要生事……回来再去找她吧,反正不会太久。
可梵迦呢?
夫墨站住了,心思转了几个弯:总是不知道她的下落,也只有先放一放,日后再说了。这样想着,红衣的少年凌空飞起,向着目所能及的最近的山川飞去。
###########我鄙视下夫墨############虽是我写的,但他的性格……############
九雅在做饭,一屋的烟屑。她坐在灶前,手里捏着一大把玉米杆,眼睛失神地盯着窗外,火快熄了才猛然回神,赶紧吹火加柴,又去看锅里水干了没有。
外面哐铛一声巨响。
“怎么了?”九雅伸着脖子问,小兽好像在外面玩。
“咳咳……好呛……”有少女的声音,“来人,去里面淋桶水。把人抓出来。”
九雅听着,心里奇怪地紧,忙擦擦手就往窗子跟前跑:院门大开,有两队黑甲兵整齐地贴墙站着,院当中一个绯衣女子,捂着鼻子不住咳嗽。虽然看不出她是谁,却识得那些黑甲兵。以前就听李少白对夫墨殷切提过:天下只有他的亲卫兵是全黑铠甲,叫黑羽。
“皇上的人?”九雅奇怪地道。没等她想出什么来,两个黑甲人一脚踢开门,一人双手各提一桶水,另一人看见九雅就要过来抓人。
九雅一见他的表情那么凶煞,立刻被吓住。不过她身姿十分灵活,知道落进人手后下场总不会好,飞快地翻身跳出窗,一落地就跃上屋顶,朝下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院里的绯衣女子冲她一指:“抓住她。”
立刻又有四个离得稍近的黑甲人,身姿敏捷地跃上屋顶,踩着厚滑的草顶大步追来。
九雅拔脚要跑,却觉得浑身酸软,提不起力。她骇怕地往下看,捂嘴咳的少女仍在咳嗽,另一只手却朝着她半抬着微张,有无形的力从她那里一波波地袭来。
九雅想要大叫一声,提醒一下小兽,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很快就落入追上来的黑甲人手里。
“记得我吧?”绯衣的少女坐在重新布置过的草屋里,面前摆着金杯玉壶,缭缭的水雾从杯上浮起,被她伸手接了,拢在手心里把玩。
“你……你……”九雅不太相信,可那面貌是一模一样的,可才一年之隔,那小小的娃娃会长得这么大么?“你是谁?”
“你是不敢相信呢?还是真不知道我是谁?”
“……小百合?”
百合微微一笑:“猜到了嘛!”
九雅听了,想到以前的一些事,不由觉得亲近了些,问道:“夫墨说……你怎么长这么大了?”
百合反问:“夫墨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