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只是路过,山神大人。”白邪说道。
“你不在你的不周山好好待着,来诸毗山作甚?”离仑问道。
“我听闻,诸毗山北有白民之国,国中有炼器大师,所以想找个炼器大师为我铸一把仙剑。”白邪如实说道。
“白民国……”离仑沉吟,半晌后说道,“谁给你说的?”
“一名前辈。”白邪回答。
“在很多年前,山北确实有一个人族部落,但不叫白民国,并且已经被灭很久了。”离仑说道,“如今的山海,有两个白民国,一个在海外龙鱼陵北,另一个在大荒东面,都在百万里以外的地方。”
“啊?”白邪懵了。
“你那位前辈,多半上了年纪,老糊涂了,将听来的传闻随意编造。”离仑说道。
“不会吧?”白邪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众兽山神,那么精神矍铄的一个老头子,作为人族剑仙时,一身实力强横至极,死后又被封神,怎么看也不像是老糊涂了。
“山神大人,能让我去山北看看吗?”白邪问道,心中抱着一丝侥幸。
“有何不可?”
离仑说完,空间陡然一阵扭曲,等到恢复正常之后,白邪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片高空之上。
下方是一片绿得发黑的茂盛密林,高大的槐木随处可见,从脚下延伸到北方地平线外。
离仑伸手一挥,密林深处的情景完全暴露出来,就连天空中的几处小世界都隐隐露出了轮廓。
除了茂盛的草木,便是四处游荡的安分灵族,哪有什么人族的踪影。
白邪感觉有点梦幻,他一直无比信任众兽山神,对其广博的见识更是敬佩有加,没想到有一天竟会发现对方是个老糊涂。
“难道是在他死后到封神这段时间里,记忆出现了错乱?”白邪猜测。
只听得离仑说道:“白民国的存在,是我族的一个秘辛。你尚未成为神族,按理来说,不会有神族告诉你这个。你的那位前辈,吾竟然推算不出来,着实怪哉。”
“众兽山神只是一个小神,山神大人作为一尊大神,会推算不出来?”白邪惊讶地问道。
这回轮到离仑惊讶了,祂说道:“众兽山神?众兽山那小土包,什么时候有神的?”
“上次在葆江大神的天神宴会上,你见过的。”白邪说道。
“葆江……”离仑回忆,“吾之记忆,历久弥新,就让本神看看,众兽山神是何方神圣?”
祂说着,面前的虚空中出现一幕幕画面,上面是天神宴会时的场景。
从离仑出场,一直到祂争夺天道之气的所有画面,除了葆江的身形模糊不清外,其余场景无比清晰。
白邪看到了自己坐在轩辕旁边大吃大喝,看到了自己人立而起,手持长剑大杀四方,虽然场上战斗无比激烈,但当时离仑竟然将几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连续回看了好几眼。
“山神大人,你看,我当时初入灵兽,不可能发挥出如此战力,能够出手,全靠众兽山神附体。”白邪说道。
“吾看到了,但是吾在当时的你身上,完全感应不到神族的气息。”离仑目中带着疑惑。
“众兽山神是人族剑仙死后封神,当时用的是人族之法。”白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