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字清笑道:“她们自报字号是恒山派的,恒山白云庵一向少在江湖走动,与武当也无交情,我瞧这几位是瞎充字号的。”
段子羽见他又干起拦路大盗行径,心中大乐,笑道:“二哥,你守好关口,待老弟来破。”张宇清摆手不迭道:“天下第一高手,请吧,我可不陪你玩。”
忽见一人凌空扑至,叫道:“段世兄,让给我破关。”人在空中,两手两脚齐向张宇清攻至。
段子羽忙叫道:“二哥,莫伤他,此乃小弟世交。”
张宇清霎时间攻出四剑,将他双手双脚的招数破解无遗,听段子羽一喊,点到即止,并不下杀手。
此人正是周四手,方一落地,便叫道:“段世兄,我又想出几招来,练给你看看。”
双拳一晃,左右互搏,左手使出空明拳,真如翳眼空花,若有若无,右手拳势刚猛,走的是丐帮“降龙十八掌”的路子,隐隐然已大有章法。
张宇清大奇,左手使出天雷神掌,右手剑发“天雷神剑”与他斗起来。
周四手“咦”道,“你怎么也会双手互搏?你师傅是谁?”
张宇清笑道:“双手互搏有什么了不起。”左手与其右掌方抵,一腿踢出,将周四手踢了个筋斗。
周四手遇败反喜,叫道:“过瘾,你比我还多出一脚来,你是不是叫‘四手一脚’?”
张宇清啼笑皆非,周四手揉身复上,道:“再踢一脚,我看看是怎地发的。”这次他加了小心,张宇清连踢两脚都被他避开,但到了二十余招,仍被张宇清倏然一脚踢飞。
段子羽苦笑不已,这位周世兄嗜武成癖,专寻人比试拳脚,忙上前道:“周世兄,这人只四手一脚,不大好玩,武当山上还有一位擅使四手四脚的,你去寻他比试比试。”
周四手闻言喜不自胜,也不问那人是谁,舍下张宇清,直上武当山去了。
段子羽和张宇清走至一边,段子羽皱眉道:“二哥,你们如此大费周章,真要灭了武当吗?”
张字清笑道:“那倒不然,可殷融阳那小子乃杨逍外孙,岂能让他接掌武当。我大哥怕群豪齐聚武当,一起争执不免多伤人命,是以叫我等四处堵截,武当势单力孤,也就好摆布了。”
段子羽摇头道:“你们的胃口也忒大,武当四侠是好相与的,徒子徒孙上千,你们真能一口吞下去?”
张宇清道:“那是我大哥的事,我只管拦人,大哥自是有胜算才这么作。”
段子羽知问他不出多少东西,急急奔武当山而去。
山下狼烟滚滚,犹如列国交兵般打得不亦乐乎,上得山来却是清幽雅静。山道两旁繁花似锦,花香宜人,披襟当风,殊是畅怀。漫山遍野望去,更是云茶灿烂,风光无限。
宁采和和诧异道:“天师教在山下大动干戈,何以山上毫无动静?”
段子羽望着耸入云端的天柱峰,沉吟道:“宇初大哥的行事深不可测,现虽一无动静,一旦发难,必如雷霆轰击,武当威震武林近百载,他如准备不足不会贸然发难。”
司徒明月幽幽道:“早知如此还是不来的好,待会打将起来,咱们助谁好?”
段子羽道:“只有静观其变,两不相帮。”
几人说着已到紫宵宫外,武当四侠得报,齐齐迎将出来,旁边还有殷融阳。
宋远桥拱手道:“段大侠光临,敝派上下无不荣宠有加。”
段子羽躬身道:“前辈抬爱,何以克当。”
俞莲舟笑道:“段大侠真是信人,舍侄年轻识浅,少在江湖走动,以后凡事还望段大侠多加照佛。‘’殷融阳近前一步道:”晚辈叩见段前辈。“便欲跪拜下去。段子羽双手一伸托住他道:”使不得,我不过虚长几岁,焉敢当前辈之称,殷少侠少年英雄,名门高弟,又有四位前辈提携奖拨,日后的江湖便是殷少侠的了。“
殷融阳被他双手托住,丝毫拜不下去。心中叹服其功力之深。
殷融阳又拜见宁采和,宁采和虽属前辈,但武当四侠于武林中辈份甚高,殷融阳又马上接掌武当,不敢托大,跪倒叩头还礼,以平辈之礼见过。
宋远桥等陪他三人入了紫霄宫,见宫观中少林圆觉、峨嵋百劫、昆仑詹春、丐帮史红石与两位长老已然在座,是有一些不熟悉的人,宋远桥一一为之引见,乃是嵩山派掌门左雄飞,衡山派掌门何无垢,泰山派掌门青松道长,这三派乃属二流剑派,嵩山派兴起不久,衡山派立派虽久,但自被南宋未期铁掌帮帮主,铁掌水上飘裘千纫一役击溃后,一厥不振,近年虽有复苏,但已无昔日之盛况可观,泰山素来不强,只是弟子烙守门规,少惹是非,倒也安然处之。
段子羽拱手一一见过,便叩拜岳母史红石,司徒明月亦叩拜如仪,史红石拉着司徒明月的手,颇是喜爱,拉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