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正在和员工们开会,那位小姐找上门来,向老总要钱。老总当着这么多员工,下不了台阶,只好说:不给你钱是有我的理由的。小姐说:你有什么理由请说出来嘛,说得有理,钱我就不要了,说得没理,你还得拿钱来。老总就说:首先是你家房间太大,其次是下水道不通,还有就是房间不够卫生。小姐当即就回他说:房间太大不就是你的家具太小嘛!下水道不通,不就是你资金不到位嘛!要说房间不干净,那是你太性急,我还没来得及打扫你就搬进来了。”梦涛等人都哄笑了,小姐们也是忍俊不禁。
廖行长要梦涛说一段,梦涛只好说道:“有个银行行长。”刚说了这句,一桌人都会意地笑了。梦涛继续说道:“这位行长有钱,在外包了个二奶,老婆知道了就很生气,不愿和行长做那个事,时间久了就性冷淡。行长以为老婆对自己性冷淡是有了外遇,心里也很气,嘴里就不干不净地和他老婆吵闹。他老婆没辙,便去看医生,医生问了情况,当即在处方笺上写下ROOM一词,叫她回去和老公同房时念上几遍,他老婆很听话,和行长同房时就ROOM,ROOM地念。哪知行长听了更气,想到她不仅有奸夫,而且这时候竟然还把奸夫的名字念在嘴上,一怒之下,把他老婆暴揍了一顿。他老婆挨了打不服气,第二天来找医生问责,说他开的处方不仅没效果,反被老公揍得鼻青眼肿。医生很奇怪,说:不应该呀,我这处方百拭不爽的,问她是怎么念的,他老婆照直说了,医生恍然大悟,说:你怎么能这样念呢!你应该念R-O-O-M。”
一语未了,大家早笑的杯翻酒倾。廖行长笑指梦涛说:“你们曹总这么个斯文人,说出来的段子倒是笑破肚子的。”华处长笑说:“而且他自己还不笑。”大家听了更是笑。
下面各人都有段子,笑闹了一回。卢芸见廖行长已显醉意,取来酒杯,倒了半杯酒,敬上廖行长,娇声说:“小妹从来不喝酒的,今天看廖行长这么高兴,又这么年轻有为,幽默风趣,想交上你这位大哥,所以今天破了戒,舍了命来的,要和廖行长来个六六顺。”大家听卢芸这时开了腔,而且俏语娇音,闻所未闻,都朝她看去。
廖行长本来酒已喝高了,这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而且还要六六顺,倒吃了一惊,忙说:“高了,高了,下次再领吧。”卢芸哪里肯依,叉臂于胸,显出万般柔情,千种妩媚,嗲声说道:“廖行长呀!您是不给小妹面子了,这几杯酒都不领情,以后哪敢指望廖行长关照公司业务呀,小妹还以为你做大哥的是爽快人呢,这下看来小妹是没指望了,这酒不喝不要紧,但你从此伤了我这做小妹的心啊。”
一番话说得廖行长骑虎难下,赶忙从口袋内掏出卢芸名片,口中念道:“卢芸,卢小姐,真不简单,看来这酒不喝还不行呢。”梦涛笑说:“这叫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们卢小姐美貌多情,又是出道不久,请廖行长多多提携,关照些业务。”廖行长熟视了卢芸,见她大眼细眉,面如傅粉,娇憨之态,令人酥倒,口中赞说:“卢小姐果然一貌如花,而且能言善辩,曹总这里真是藏龙卧虎啊。”梦涛笑说:“喜欢吗!喜欢就把这单让她跟了。”廖行长叫好,梦涛就叫廖行长将酒喝了,卢芸亲执酒瓶,莺语燕声,殷勤相劝,廖行长果然将六六顺一口气喝了,宾主皆欢。这廖行长此时早已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第二天,卢芸从曹总那里取了省工行的合同,问明了订单情况,将订单下到工厂生产,五天后,工厂通知提货,卢芸将货提了,亲自押送去了广州,收回货款。不知卢芸和廖行长是怎么交往的,反正自此卢芸每到双休日就去广州,只说是有业务,没人知道她干些什么。 。。
四 范丫头口无遮挡
回头再说范琳那晚见了卢芸极其肉麻的表演,又见曹总将肉麻当有趣,把一笔现成的大订单交了卢芸,让她平白无故地赚了一大笔提成,业绩又是区域之首,心中既有气又不服,午饭时就和邓玉莲,鲁静,胡美华,徐倩等几个要好的坐在一起,说:“曹总偏心,难怪我们的业绩做不过卢芸,有他罩着,我们十个也做不过他一个。这卢芸也做得出,一桌子人,就这样按着个胸脯,妹呀哥呀,嗲的哦。”大家见她又说又夸张的学着,一种妖媚嗲腔,引的几人喷饭大笑。
范琳说:“叫我是做不来,我当时是一身鸡皮疙瘩,不知道曹总他们怎么这么受用的,还一个劲地夸她呢,那个廖行长还被她迷倒了,我就莫名其妙了,要说真正是个大美女,像我们朱总一样的,我也吃她一杯了,不过就是一张娃娃脸嘛。”鲁静撑不住,一口汤朝地下喷去,笑叫道:“姐姐,你别再说了好不好,还让不让人吃饭啦!”邓玉莲忍住笑,说:“你让她说,你让她说。”
范琳继续说道:“她那点玩艺你们在座的有谁不会?会做做不出而已,但她能做的出。不就是嗲嘛,你叫我们邓丫头嗲一个,包管迷阳城惑下蔡。”邓玉莲忙说:“你别攀上我,我是没那么大魅力。”胡美华笑说:“话不能这样说,你茶壶煮饺子,肚里有货倒不出来也不行,人家拿到订单提了成才是真本事呀。”鲁静说:“姐姐,你别不服气,各人出来混,都要有点谋生的技能的吧。”范琳冷笑说:“女人嘛,还不好说,想得开些,两条腿一叉,不如就卖去,还来打什么工。”几人听了,都低头暗笑。
徐倩说:“给卢芸听见你就死定了。”范琳说:“我怕什么,我说谁了?”徐倩笑说:“你呢太直,不像别人会巴结,曹总也很喜欢你呀,但你不会往上贴,这哪能行呢,鬼拣熟的迷嘛,你看卢芸把曹总迷的,曹总的单都给了她,她现在坐在家里就能完成指标了。”范琳说:“我就是这样的人,说话不会拐弯,嗓门也大,叫我嗲我也不是不会,但我自己都受不了自己。”胡美华笑说:“那你就不服不行哪,这是鹏都,没人给你立贞洁牌坊的。”范琳就气的不啃声。
鲁静笑说:“姐姐,你应该学点媚术,把曹总迷倒。”范琳笑说:“我没经验呀,美华和倩姐都是结过婚的,就把你们怎么媚倒老公的一套教教我。”邓玉莲说:“其实你就把陆萍放电的招数学会了就管用了。”范琳笑说:“放电是陆萍的专长,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学的,你就像她那眼中放出柔光来,那一剜,带拐弯的,谁也学不来。”说着就去模仿陆萍,眼光朝阿莲剜去,边用手朝阿莲比划着,口中说:“放电!放电!”邓玉莲几个吃不住,顿时爆笑起来,伏在桌上,指着范琳,再说不出一句话来。鲁静笑岔了气,气的将盒饭一扔,说:“不吃了!”引得其她小姐都笑着围过来,问在笑什么。
恰好梦涛带着供货商下楼吃饭,路经这里,见这里笑闹的厉害,也朝着这里笑。范琳趁机就把目光向着曹总剜去,说:“放电!”却又生硬得很,变成了调情的模样,十多个小姐都见到了,于是爆笑一片,鲁静和徐倩都笑得捂着肚子跑开了。梦涛不知她们笑什么,因有客人在,也就一笑而过。
胡美华喘过气来,笑着说:“曹总能吃你这一套,你不要听阿莲乱教,倒把你教坏了。”
陆萍见这里热闹,正走过来要看究竟,这时才知道范琳在学她,只好一转身,袅袅婷婷地又回了座位。时雨笑着跑过来说:“萍姐,你不知道,刚才范琳学你的样子,才像呢。”陆萍说:“我有什么好学的!”时雨想说学放电的事,又怕陆萍听了不高兴,于是就强忍住了,只是笑。陆萍说:“她这么能演戏,不如改行演小品去算了,像宋丹丹似的,又出名,又有大钱挣。”李超说:“她可以去参加模仿秀一类的比赛,因为她学什么像什么。”
五 陆经理小惠全大体
闹完了,午饭也吃过了,徐倩几个去会议室伏桌打盹,范琳手上还有一堆出货单要统计,因此不好午睡。其她小姐有打盹的,有的在悄悄说些衣服化妆品一类的话,有的在和客户说些交货的事。周培生是经理,桌上有台电脑,水月每到午饭后都要周培生教她打游戏。
陆萍今天是提了一袋桔子,去朝各小姐座位上派放。
崔丽丽接了她的桔子,说:“天天吃你的东西,我们都不过意了。”陆萍说:“看你客气的,我想吃东西,又不好意思一个人吃,大家都吃,不就扯平了!”崔丽丽称了谢,陆萍又去派给胡美华、裴芳、欧阳兰等人。大家已开始习惯陆萍的小惠全大体,所以谢过后就接下了。
陆萍派到范琳时,给了她四个桔子,而其她人都是两只。陆萍对范琳说:“下次不准学我!”范琳忙请她坐,笑说:“没学你什么,没事大家闹得玩玩,开开心。”陆萍说:“你就会拿人开心,想不想当演员,我给你介绍到电视台去,我姐夫就在电视台。”范琳笑说:“我哪里能当什么演员哪,你是拿我开心了。”边拨了桔子,和陆萍对分了吃。范琳问她这次北京参展那几个去。陆萍说:“李超时雨都去,设计部贾千红,鲍睿也去,可能崔丽丽也会去的。”范琳说:“孙娟她们也要去上海参展,这下公司不要走空了?”陆萍说:“想不想去北京玩哪,我帮你申请。”范琳忙说:“没这闲工夫,忙死了,白天要做业务,晚上还要打麻将,今晚就有一帮朋友约好了。”陆萍笑说:“这么忙,还不发达了?”范琳笑说:“哪里!没有你发达,北京的生意这么好做,你还不发肿起来!马上就成富婆了。”陆萍起身笑说:“到底谁是富婆?”就走开了。
裴芳见陆萍走远,就说:“陆萍很会做人的噢!经常给我们东西吃。”胡美华说:“吃了人家的嘴软,你以为是白吃的!”范琳见她话中有话,忙问她此话怎讲。胡美华说:“不怎么讲,这是古话。”金舒说:“听陆萍说,她家家庭经济条件很好,她能拿的出来。”胡美华说:“你相信她家里会拿钱给她买东西给你吃?”金舒笑说:“我不管她,她做她的人,我白吃还不行吗。”范琳说:“各人吧,有些人喜欢做好人,就要大家说她声好。”胡美华冷哼了一声,就不再说话,范琳等人也不再多说。
一时又到了上班时间,赵莹接到谭璐的电话,要她马上送C024号奖杯去华茂科技公司找罗部长,赵莹去展柜里取了奖杯,却为自己的衣裙发起愁来,觉得太花哨,见不得客,正急得团团转,口中说:“太夸张了吧!太夸张了吧!”
范琳从仓库回来,见赵莹着急的样子,说:“你去问问老板娘,她说能见客就能见客。”一语提醒了赵莹,忙和范琳来到财务室,问李惠茹说:“老板娘,你看我这身衣服能不能出门呀,我觉得这裙子一片片的,上衣颜色也太灰了,不像个做业务的,客人见了会不会笑话?”惠茹看后笑说:“怎么说呢,这种衣服要是给我们这种年龄穿着见客人,确实是会被人家笑的,好在你们是小姑娘,怎么穿都不过份,反而显得活泼,就这样去吧。”赵莹听了,顿时有了信心,笑说:“有老板娘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谢谢老板娘。”范琳催她赶紧去吧,赵莹转身笑着跑出去了。
秦姐说:“这些小姑娘有趣的很,又要爱美,又不知道怎样才得体。”范琳说:“我们刚来公司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什么都不懂,她们这一批已经比我们会打扮了。”因见惠茹今天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缎丝绣花小翻领短袖衬衫,更显得肩宽腰细,粉颈丰胸,禁不住就走过去,从她身后一把将惠茹抱住,贴着她得脸笑说:“老板娘,你的身段怎么这么美呀,要是能分一半给我就好了。看你人这么细挑,两个灯笼怎么这么大的?”说得唐颖嗤地笑出声来。
惠茹笑说:“快松手吧,疯丫头,勒得我快喘不过气来。”范琳这才松了手,问惠茹的衬衫在哪里买的,说她也要去买一件。顾姐说:“你又要去买衣服啦,惠茹是个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合身,到你身上就不一定合身了!”范琳笑说:“我现在有经验了。老板娘,不知道你有多害人,以前我看你穿的好看,都去买了,结果穿在身上没有一个人说好的,不是嫌紧就是颜色和我人不配,害得我穿了一次就不再穿第二次,花了我不少冤枉钱喔。”顾姐说:“活该!谁要你爱凑热闹的。”杜蓓看了会惠茹和范琳,说:“你们俩风格不一样,李姐是古典风格,你是现代都市风格,不好混淆。”范琳说:“但我看到老板娘穿得好看,就忍不住想穿哪!你说怎么办?”说得大家都笑。
惠茹便告诉她华强北某某专卖店地址,范琳记下了,又问惠茹身体苗条有什么妙招,惠茹说:“没什么妙招,少吃点,以素食为主就行。”范琳叫道:“受不了,见了海鲜鱼贝的,我是要吃的,你这么瘦还要少吃点,难怪曹总说你是李半仙呢。”秦怡说:“你不用少吃,你呀就是喝水都长胖的,看你每天多开心嘛,你就属于心宽体胖一类的。”惠茹说:“她不要减肥的,就这样健健康康的,看得人很舒服。”范琳笑说:“老板娘这句话我也听得舒服,减肥多痛苦啊,以后不提减肥的事了,就当肥婆吧。”说着自己先就在笑。
水月进来报帐,见范琳在,说陆萍晚上要请她去吃晚饭,问范琳去不去。范琳说:“我哪有时间,晚上约了人打麻将,还要谈业务,对了,你看我这没记性的,我以为没事了,样品还没准备呢。”说着急忙出去找常悦。
身后财务室的人就在笑,说公司有了范琳就热闹多了。杜蓓说:“她现在是公司三大笑星之一,第一是朱总,笑起来是咯咯咯地,很悦耳。第二是谭璐,笑起来哈哈哈地,像个男孩子。第三就是她范琳,笑起来嘎嘎嘎地,傻笑。”
一 虚虚实实赚差价
范琳的朋友名叫舒红,川妹子,是个离过婚的人,已经三十好几了,拐了位收入稳定的律师做“老公”。而所谓“老公”,实质是人家的老公,因为鹏都是个移民城市,人源复杂,老公的概念比较含混,往往会把别人的老公说成自己的老公,或者比自己的老公叫得还要亲切。舒红只是个“二奶”,但有自己的一份工作。因她交际范围颇广,应对能力强,范琳通过她认识了好几个客户,所以挺佩服她。
范琳提着阿拉伯商船到了舒红的出租屋,大宇公司的祁总,舒红的“老公”孟守信大律师都在了。舒红要范琳先打麻将,生意等会再谈。
摆好牌桌,垛上麻将,舒红约定说:“我们都是工薪阶层,不能和祁总比,所以只能娱乐娱乐,不打大,一版二十,明暗杠、顺花、杠开都是四十。”祁总同意了。
虽说是娱乐为主,但如果手气不顺的话,几圈下来也能输上个千而八百的,所以两圈下来,舒红输多赢少,心中就开始不悦,拿着麻将牌冲东惯西,口中唧咕叨咕说“臭牌”“臭手”的。范琳心思只在和祈总谈生意上,所以就心不在焉,此时已听了三六条,但三条已成绝枝,六条还有一枝没打出,成牌的机率很少。不料又摸来一只东风,看桌面上时东风还没现形,不知已在他人手中还是仍在牌垛里,所以不忙放出,先去开四五条。四五条开完,已成独钓东风之势,再摸来一只五万,没用,也不看桌面,随手就打出去了,却被祁总糊了个清一色。
舒红见范琳独钓东风,再去牌垛末尾摸了只八饼,登时气的将牌猛地推洒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