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宴溪回一个笑,“禾总最近恐怕是不太想见我,过段时间吧。”
禾谨舟收起情绪,不失教养地和丈夫一起跟她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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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槟色宾利后排。
禾谨舟闭上眼睛,眉心微蹙,左手指腹按了按太阳穴。
一动怒就头疼,老毛病了。
顾启堂帮禾谨舟轻轻掐着虎口,温声开口:“小宴没有恶意,商场上你来我往的,有得有失很正常。”
禾谨舟靠在皮枕上,合着眼睛,淡淡道:“我的丈夫帮别的女人说话,是嫌我这头疼得不够厉害。”
顾启堂叹口气,“我是怕你气坏了不值当。”
“谭,查查岳宴溪见了谁。”禾谨舟说。
特助兼司机的谭齐看着后视镜,回应道:“好的。”
禾谨舟没有再开口,似乎是想休息。
车内陷入安静。
顾启堂默契地帮她盖上一条毯子,熄掉顶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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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宴溪走进预定好的包厢,里面已经坐着一个稍微年轻的女人。
“抱歉,公司临时有个会拖久了。”她到的时间比约定的晚了一个多小时。
穆青染看到岳宴溪进来,站起来,“岳总不用放在心上。”
岳宴溪落座。
服务员看到人到齐了,不需客人开口,便开始上菜。
“岳总,早就该亲自跟您致歉。”穆青染说。
岳宴溪知道她说的是收购的事,“没什么,生意场上你争我夺,很正常。更何况良禽择木而栖,KM有这样的资本。”
穆青染笑道:“以后一定还有很多合作机会。”
岳宴溪说:“我前阵子才知道,穆总大学之前有段时间是在禾家生活。怪不得最后没有选择月辉集团。”
“过去的已经是过去,我只看现在。”
穆青染没有明说,但岳宴溪知道这是在跟禾家撇清关系,其中原因她并没有追问。
岳宴溪笑着转换话题:“穆总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想见你?”
穆青染回答:“岳总的心思我现在还猜不出,但我们的见面一定是有价值的。”
“见到你之前我还不能肯定,但见到你之后,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很熟悉的,和一个人很像的东西。或许,这就是你们与生俱来的。”岳宴溪没有说那样东西是什么,也没有说那个人是谁。
余下的对谈,被包裹在四四方方的墙壁之间,没有泄出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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