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弃明心带着她的宫女出宫,久久不回,弃明心也随之消失不见踪影,她便猜到许是出了事儿。
寻人去探才知道那日在铺子前发生的事情。
事到如今,活生生的两条人命,一个不知所踪,一个死的不明不白,偏她沈南桑跟个无事人一样,要说这件事与她无关,说出去谁信?
弃明心与她也算是一同长大,她能不知道那蹄子。
她便是有滔天的胆子,也断做不出不顾家族声誉去招惹摄政王的蠢事儿来。
除去种种不可能,便只剩下这一种可能。
这事儿,定是与沈南桑这个贱人脱不了干系。
定是她使计,做出了这许许多多混淆视听的事情来。
沈南桑漠然看着弃秋荧,心尖冷笑不断。
也亏她说得出草菅人命这四个字来。
不疾不徐的朝人行过礼,弃秋荧不让,她还不至于蠢到不知道绕道走。
凭她弃秋荧再狂再傲,她也没胆子在这诸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对她下手。
“公主若是说完,民女便不多作陪。”
话落,她抬脚往前,弃秋荧眼疾手快要去拦,沈南桑比她动作更快,朝着右边虚晃一个假动作,等弃秋荧蠢笨上当,她立即收回腿,迈出右脚轻而易举的绕着她走了过去。
弃秋荧眼睛气的通红,下意识要咒骂,恍惚意识到身边还有众多达官显贵,她不得已讪讪收了嘴,眼底的怒火烧的更盛。
该死的贱人,一身晦气,与她第一次见面回来她便烂了脸,如今身边一连则损了两个体己人,这口气,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她可是太华高高在上的妙清公主,谁敢对她无理,都得死!
*
夏夜,凉风不会缺席,头顶缺月高悬,乌云散开,露出了大片凉月。
往后有个阴暗无人的假山,山体掩着后头一左一右两个身形玉立的男人。
两人那番一来一往,被这二人悉数纳入眼底。
右侧的男子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哎,你媳妇儿受欺负了你不上前去护着?”
陆阙站在左侧,神情掩在面具下,出口的声音淡然间透着冷:“方才洛清年说的话,都听见了?”
男人微微弯眉,丰神俊朗的面容上,笑容半真半假:“听见是听见了,只是,我倒是看不懂你这媳妇儿与洛府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这若是她的意思,那这女人还真是有趣至极,不过那个洛清年,这么多年我倒是不曾发觉这朝堂之上还藏着这么个刺头。”
“有趣?”
陆阙抓着他话里的重点,语气陡然加重。
“赤燎,管好你自己的脑子,洛清年不该杀,至于沈南桑,她现下还是我的人。”
最后三个字,陆阙咬音咬的极重。
大有一种赤燎若是敢动任何不该懂的歪脑筋,他便能直接判他死刑一般。
赤燎自讨了个没趣儿,明艳的红唇努了努:“啧,还说自己没动心,陆阙,她怎么就成你的人了?你们是有过夫妻之实了还是怎么着?”
陆阙皱着眉,狠狠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