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们就是来帮助卡卡殿下调查我们这些所谓的女巫的啰?”那女子说起话来不愠不火字正腔圆,颇有大家风范。
卡卡总觉得嗓音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曾在哪里听过。
麻脸查理沉声道:“卡卡殿下是夏洛克公子的朋友,夏洛克公子知道他身陷陷阱,特地花了大钱请我们来救卡卡殿下。”
接着又冷笑道:“卡卡殿下至今未现身,不消说,定是遭了你们的毒手!哼!咱们走着瞧吧!”说罢一挥手,那群火铳少年井然有序的撤出院外,训练有素,浑然不像十一、二岁的小孩子。
卡卡怎肯甘心遭那麻脸查理陷害,正想出门解释,可脚下一动,却见眼前白影一闪,一缕馨香涌入鼻端。
“殿下,请稍安毋躁,有话待会儿慢慢说。”盛装仕女冲他嫣然一笑,百媚横生。
“伯爵夫人!?”卡卡惊讶的合不拢嘴巴。
第五章 暗流
麻脸查理一行走后,伯爵夫人脸色立刻阴沈下来,带着卡卡和默子来到内室,只留下了茉莉和玲珑,其他人都被赶出门外。
“殿下,您还有什么可解释的?”伯爵夫人忿忿的质问:“枉我还当你是朋友,你怎么能这么狠毒?我们白衣德鲁依都是无权无势的弱女子,行的正坐的端,就算是卡奥斯王亲自来调查也不怕,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卡卡百口莫辩,再加上玲珑和茉莉添油加醋,默子帮他说尽好话,反而受了伯爵夫人的喝斥。
“我走可以,但在这之前,我要知道,你会怎样对待默子。”
“她与外人交往,违反了禁欲的教规,当然要受到惩罚。默子,你认罪吗?”
默子连连点头,呜咽着说:“只要夫人和姐妹们不难为卡鲁斯殿下,默子死也甘心。”
“既然如此,这里就没外人的事了。”伯爵夫人冷冷的说:“您请回吧。茉莉、玲珑,送客!”
卡卡却不肯走,上前一步,拔剑飞斩!寒光一闪,伯爵夫人掌中的茶杯立刻散成等均匀的八片,在掌心摊开,有如一朵盛开的白莲,而那杯中热茶,早已被剑气蒸发的一滴也不剩。
茉莉、玲珑脸色大变,伯爵夫人秀眉微蹙,小心翼翼的把茶杯一瓣瓣合拢,慢声道:“卡鲁斯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假如默子宣布脱离白衣德鲁依,我想知道,谁能阻止我手中这三尺宝剑!”说罢冷冷的扫了茉莉和玲珑一眼。
茉莉侧过脸,装作没看见,但是脸色却煞白如纸;玲珑咬紧嘴唇,凶狠的瞪着他,可那眼神中分明流露出恐惧。
“您真是孩子气,卡鲁斯殿下……”伯爵夫人神秘一笑,旋即摊开手掌,“来,先喝杯茶水消消气吧。”那碎裂的茶杯,竟已复合如初,连一丝裂纹都看不出来。
更让卡卡惊讶的是,那杯中正升腾着缕缕白雾,淡绿色的茶水香气扑鼻。
卡卡接下茶杯,定定的望着伯爵夫人,沉声道:“不要惩罚默子可好,她是无辜的。”说罢一饮而尽。
默子花容失色。她知道,这杯茶经了伯爵夫人的手,至少有十万种不同的方法让卡卡顷刻丧命或者生不如死。可她不敢阻止,因为教主与卡卡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她,阻止也没用。
“默子的确无辜,但是您呢?卡鲁斯殿下,难道对于今天发生的一切,您不该负点责任吗?”
“好的……我愿意负责。”卡卡无奈的叹了口气,把茶杯递还伯爵夫人,一旁的玲珑抢先接下。
“既然殿下如此爽快,我也不啰嗦,从今天开始,您就帮我们这群姑娘洗洗衣服作作饭,顺便跑个龙套什么的,一周之后,由您去留。嘻嘻,说起来,你还占了大便宜呢。一百多位年轻姑娘喔。卡鲁斯殿下,就算是斐真后宫,恐怕也没这么强大的阵容吧?”伯爵夫人掩口娇笑,众女哗声四起。
卡卡摸着鼻子苦笑,知道自己又成了女巫们恶作剧的牺牲品。
从此之后,卡卡就留在了马戏团,每天学习表演各种杂技、马戏。更多的时候,他不得不变成银狼,客串登场。间或还要受母老虎爱丽丝骚扰,真是苦不堪言。
白衣德鲁依的收入颇丰,每天都有各国游客慕名而来,欣赏她们冠绝昆仑的马戏表演。
表演收入,除了女巫们生活所需,一部分作为税收交付总督府,另一部分则用来救助孤儿、施舍穷人。由于这些善行,尽管白衣德鲁依是臭名卓著的邪教,巴特老爷并没有对她们进行严格取缔。
卡卡留在马戏团,首要目的当然是解除邪眼诅咒。
默子告诉他:“只要让邪眼的灵魂寄生在其他生物上,也就是以另外一种形态复活,咒语就解开了。”
当初邪眼诅咒丛丛公主,是以它的死亡为代价,假如它死而复生,诅咒也就无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