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去他的压力。卡卡,你放心,阿爹很开明。就算他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也不要紧!”抿紧嘴角,丛丛公主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几乎狂热的光彩。“大不了咱们生米……那个……煮成熟饭,然后一走了之!天下那么大,往人群里一躲,他们哪儿找得到!”
卡卡瞠目结舌:“之后呢……”
丛丛的计划还远不止于此。“之后我们自己开花店,作一辈子快快乐乐的小花匠。闲暇的时候呢……我就唱歌给你听,跳舞给你看,法兰圆舞、斐真踢踏舞、罗摩祭舞,或者海蓝孔雀舞……什么也行,只要你喜欢……甚至……”脉脉含情的瞟了他一眼,丛丛一下子钻进卡卡怀中,好一会才抬起头来,娇羞无限的喃喃道:“甚至……阿拉丁式双人脱衣舞……”(一种比喻,指代夫妻间那个~……嗯,就是那个。)
“我要去打仗了!”当卡先生宣布这个消息时,卡卡觉得他很孩子气。
“怎么?不祝福我?”
“当然,先生。祝您平安归来。”卡卡有点迷惑,“王宫的总管也要上战场么?”
“平安啊~哈哈。卡卡你还真是吝啬,连句凯旋的什么的也不舍得说。”卡先生心情不错,黑亮的短发上加了顶黑呢礼帽,衣着也相当考究,打扮的也很绅士。
“你既不是国王,又不是大将军,怎能用凯旋?”卡卡微笑着。
“走!陪我逛逛~”下完棋后,卡先生出奇的没有立刻走,拉起卡卡,熟练的穿梭于西宫亭台楼榭间,最后进了一幢孤零零单立于高楼广厦间的小石屋。
卡先生没有吩咐卡卡留在屋外,略一犹豫后,卡卡也跟了进去。屋内一灯如豆,借着昏暗的烛光,可看见墙角一桌一椅俱积满灰尘,阴影中的小木床上有团污浊的东西在蠕动。呆呆的站在床前,卡先生脸上饱浸了伤感。
“姐姐……”
灰蓬蓬的脸袋从床上缓缓抬起,叮叮当当的金铁声亦随之响起。长发女人憔悴肮脏的面容掩不住曾经倾国倾城的绝色,可惜修长黛眉下贵气的凤眼却呆滞无神。
“姐姐……”卡先生全身颤抖,紧紧咬着嘴角。
女人傻傻的笑,胡乱抓抓头发,东张西望,无意间发现了卡卡这个陌生人,吓得赶紧缩进床角,小心翼翼的样子像煞了受惊的猫。卡卡这才发现,那女人腰间竟夹了一只连着铁锁的大铁环,另一端牢牢拴在墙角。王宫中的女囚徒,女人存在的本身就是一出宫廷悲剧的明证。
卡先生长长叹了口气:“姐姐……”
走上前去,双手握住锁链,用力一扯,么指粗的钢链应声而断。
女人迷茫的注视着他的举动,唇瓣颤抖,终于吐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字。“佩佩……辛比奥森……”
这几个字宛若千斤巨锤,重重击在卡先生胸口。踉踉跄跄后退几步,卡先生狼狈的逃出石屋。卡卡跟出来后,发现他负手昂头,遥望星空的眼中略过回忆的光。
“卡卡。”好半晌后,卡先生沈声道:“帮我好好照顾黛安娜。”
“我?”
“嗯。除了你,我不信任宫内任何人。”卡先生伤感的说。
“丛丛,你知道黛安娜吗?”
“哪个黛安娜?”
“西宫后院儿石屋里的女囚徒,有个朋友托我照料她。”
“哦~那个傻阿姨啊~她好象和已故的黛安娜姑姑同名呢!我没见过,阿爹和莎龙不准我去西宫……我自己也不喜欢,阴森森的,像个鬼屋。”
“哦。”卡卡迷糊了,卡先生的姐姐到底是谁?为何会囚禁到宫中?
九月的第一个周末,卡先生出征前最后一次来找卡卡,带他去了黛安娜的石屋,对那白痴女人反复讲:“姐姐,他是好孩子,以后你就听他的话。”他指着卡卡说。
“很荣幸为您服务,黛安娜夫人。”对于卡卡的礼节,黛安娜只答以傻傻一笑。
“记住,卡卡。”临走前卡先生严肃的对他说,“绝对不能把照顾黛安娜的事儿告诉任何人。”
卡先生走了,丛丛公主也忙起来了。“阿爹回来前,我要学会一支新舞,等他班师回朝时,跳给他看。”卡卡不能出宫陪她上舞蹈学校,只好住丛丛早日学会凯旋舞。
秋季玫瑰品种不多,卡卡空闲时就常去御花园大花田帮其它花匠的忙。久而久之,也学会了不少其它花卉的栽培法,也认识了不少新朋友。都是同行,大家很容易交流,因为不知道他人偶得身份,他们也都很喜欢卡卡。特别是专门培植兰花的老法普,简直把卡卡当成了亲儿子。每次卡卡去了兰圃,法普都拉着他的手讲自己潜心研究多年的七色毒心兰。“七色毒心兰”又名“彩虹兰”,花开七朵各为一色,盛开时宛若彩虹。至今为止,还没有任何花匠成功使它七色一起绽放。法普的目标就是制造这彩虹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