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边,只有薄南辞与蓝婉月安静用餐的身影,蓝婉月喝完汤,又吃了些菜,见薄南辞已经吃好了,正伸手拿纸巾动作优雅的擦嘴,似乎正要起身上楼,蓝婉月赶紧道:
“辞哥,明天是产检期到了,你有时间陪我去吗?”
薄南辞有些不耐:
“让阿源陪你去。”
经过昨晚危险事件后,阿源是薄南辞特意为沈襄聘请的保镖。
听了薄南辞的话,蓝婉月忽然就黯然神伤,她声音哽咽着说:
“如果阿源陪我去,那些人背地里又该编排我的不是了,毕竟,大家都认为我是你的挚爱。”
‘挚爱’两个字,蓝婉月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他们会认为我给你戴了绿帽子。我这样的人,到是无所谓,主要是怕玷污了辞哥的清白。”
蓝婉月说‘我这样的人’时,眼神说不出来的幽怨,她在怪他,怪沈襄,如果不是沈襄,她不会从轮椅里摔出来差点流产,如果不是那样,她也不会出事。
薄南辞听到这儿,内疚涌上心头,冷漠黑眸渐渐染了丝暖色。
“好,我明天陪你去。”
蓝婉月见他同意陪自己去产检,顿时心花怒放:
“谢谢辞哥。”
薄南辞没回答,径直上楼。
薄南辞推开卧室的门,一眼就看到了托盘里,原封不动的饭菜,瞥了眼坐在飘窗上看书的柔软身影,他扯下脖子上的领带,脱下身上的外套,挂上衣架,一面解着衬衫袖扣,一面朝她走过去,轻柔问:
“饭菜不合胃口?”
沈襄坐在那里没动,仿若当他是个隐形人。
“生病了?”
薄南辞挽起衣袖,露出一截雪白肘骨,他伸手想要试一下沈襄的体温,指尖还没碰到沈襄的脸,沈襄就已经别开了脸。
凉凉的空气从薄南辞指尖滑过。
他压下心头的火气,脸上露出难得的温柔:
“可不能饿着我儿子。”
说着,薄南辞就把饭菜端了过来,拿筷子夹了块西兰花送到沈襄嘴前。
沈襄低头,细白的手翻着手上那本《即兴演讲》。
沈襄对他的爱搭不理,薄南辞没了办法,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脾气,他让李妈上来把饭菜端下去封存好,想等沈襄饿了的时候再让李妈热给她吃。
李妈上来端了饭菜正要下楼,却被沈襄喊住,沈襄说:
“李妈,倒了吧!”
李妈看了看薄南辞,又望了望沈襄,最后应了声‘好’字,赶紧逃也似的下楼。
“我知道你不高兴,但是,我没办法,沈襄,不要给我闹了。”
薄南辞说得有些无力,话语甚至带了丝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