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能不能快一点啊,又这样磨人,会让人好难受的。
其实苏尘心里如被挠痒痒,为爱妻清洁着的裴一涯,却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爱到深处,一点星火就可以引。
娇妻的每一次香艳的吐气,每一声勾人的低吟,每一寸柔滑的肌肤,每一分舒畅的触觉,都随时随地会让他情动地涌起澎湃的欲望,更莫说那雪白细腻娇嫩芳香的视觉所带来的冲击,他那颤抖的手有好几次都想把棉帕掷到一边,不顾一切地覆盖那寸寸的娇软,再飞向那酥骨销魂的仙界。
可来日方长不是么?最重要的是,要她先快乐,要她先幸福。
好不容易帮苏尘净完身,扯过锦被遮住无边的春光,又是一身淋漓大汗的裴一涯忙换了一盆干净的水拭净了自己。又努力地调整好呼吸,才去梳妆台前取了那把包裹着红皮的小剪刀,一根红樱细绳,进行本该在圆房之前就要做的事。
“尘?”裴一涯披上单衣,坐回床边低唤苏尘,深深地凝视着苏尘,剪下自己的一缕头发,许下誓言,“与卿共结发,白首永不离。”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苏尘羞涩地拥被坐起,伸出如藕的玉臂,从他手中接过剪刀,也毫不犹豫地也剪了一段,甜蜜地绕上他的指尖,和他的黑发混在一处。
“一生。”裴一涯固定住黑发的一端,缠了一圈红绳,
“一世。”苏尘抓住绳子的另一端,将两缕黑发缠起。缠着缠着,眼眶忽然再度湿润了起来,忍不住紧紧地拥住了自己的夫君。
结发,结发,她一直都觉得这才是从爱情升华为婚姻,互相许下两人终身的最虔诚也最动人的方式。人百年之后,躯体会腐烂,骨骼会疏松,唯有牙齿和头发在一般的情况下就可以保存的很长很长。
今天她和他的发丝被红绳,更被跨越时空的姻缘缠绕在一起,她可以贪心地请求冥冥中的神让他们的真情就像这一束头发一样永恒么?
……
许久以后。
“涯……”伏在爱人的胸膛,有心想说出自己的秘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场白。
裴一涯应了一声,轻抚着她披散的秀发,并不催她。
“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夫妻之间应该无所不谈的,是么?”
“当然,如果你想知道我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我想告诉你一个我心中最大的秘密,你也许会觉得十分的荒诞怪异,可我说的,都将是真的。”苏尘支起身,有些羞涩但又认真地望着在的夫君,“刚才你……你已经知道其实我还是清白的女儿之身……其实,我以前从未嫁过什么人。”
裴一涯也撑起身,斜靠在床头,顺手揽过娇妻,让她在自己的胸口找到最舒服的位置,低头在她额上一吻,柔声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说自己是寡妇呢?”
“因为像我这样二十几岁还没嫁过人的女孩子,在你们国家会很怪异,不是么?”裴一涯的动作让苏尘获得了许多安慰,“而且当时情况很特殊,展晟飞他……他不知为什么对我竟然有了几分兴趣,我怕引起暖玉误会,更为了保护自己,便自称是寡妇。”
“在我心里,你以前有没有嫁过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将来也依然会是我的妻。”裴一涯抚摸着她的玉臂,笑颜如春风般温柔和宽容。
“我知道。”苏尘主动地亲他,然后在裴一涯的舌追过来之前狡黠地退开,捧着他的脸,正色地道,“我要说的大秘密,并不只是这一个,而是……而是我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海外国的贵妇,甚至,我的祖先也不是朝阳国的人。”
第五卷 尘埃落定夕阳远 第十四章 坦白
那我美丽善良的娘子,莫非是九天之上的仙女下凡的认真地听她说完,面色一点也没有变化,反而微笑道,眸色却深了起来,别有心思。他这个迷糊的小妻子,认真地居然连被子往下滑了也没发现。
“我不是仙女,可我确实是从天上来的。”苏尘对自己的春光外泄却真的没半点意识,反而更深地望进裴一涯的双眸,让他可以感受到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准确的说,我是从遥远的完全陌生的另一个世界穿越到这个时代来的。”
“穿越?”裴一涯俊眉微扬,并没有苏尘预期中震撼,只是表示并不明白她所说的词意。同时,为了让自己的目光能更专心些,只好帮娇妻将被子不露痕迹地往上拉了拉,盖住一片酥胸。
“对,穿越就是某个人因为某种不知的原因,突然从一个世界来到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就好比你本来是在朝阳国的,一转眼就身在另一个陌生的国度里,而且这个国家还不是你的岭国,你甚至无法计算中间隔着多少千山万水。我当时就是车子翻下悬崖,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却没想到自己不仅没有掉到悬崖底下,反而来到了你们这个时代。按照我们那边的说法,我这样的特殊经历就叫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