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顺利从亨乔庄园出来了,祁玉坐上车仍旧悒悒不乐,周时煦过来帮他系安全带顺便用脑袋碰他,“在想什么?”
祁玉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手动让他抱着自己,“煦哥,你说两年前就和爸爸要我了,我会和你在一起他也该事先预料到,既然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反对?”
问完祁玉用额头蹭他的下巴,侧脸过去嗅味道,几天都没碰着人了,想得厉害。周时煦今天没抽烟,味道里少了烟草的焦香,闻着同样令人着迷。
周时煦让他蹭得无心回答,石青就在前边开车,做点什么怕小崽子害羞,生生忍着,抱牢了不许他乱动。
“斯布林是胆小鬼,从前他不介意是觉得没什么,可那天我哥晕在他面前把他吓着了,才又觉得有什么,估计在自责呢。”周时煦想起那天祁玉哭得很凶,模样滑稽又可怜,忍不住亲了两口。
祁玉舔舔唇,问:“自责什么?”
“当初把你送到我这。”
“可……都是我的原因。”祁玉使劲揉一把脸,“煦哥,去你那我要怎么和母亲说。。。”
“……不去我那,今晚咱们过二人世界。”
“?”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周时煦后面半句是悄悄话,故意贴着祁玉耳根子说,把人弄得脸红跟发烧起热了一般。
车里有暖气,周时煦帮他把外套脱了放旁边,重新抱着人。
祁玉一扫阴霾,斜眼看他,“什么地方只有我们两个?”
“在郢城那会儿,谁说有本事就送他一个庄园的?”周时煦看着他笑。
“你要送我庄园?”
“我有本事。”
祁玉忽然想起他给周时煦买手表那天,在书房看到的人,现在回过味来可能不止眼熟这么简单。
他问:“你是不是找过兰伯特?”
兰伯特是斯布林当上会长后,亨乔庄园翻新重建请的设计师,装修风格是祁玉喜欢的。
周时煦明知故问:“你说的是贝尔先生?”
兰伯特·贝尔。
祁玉痴痴看着他不说话。怎么说,有种被人心心念念惦记好久的幸福感。这个人竟然把他随口的一句气话记住了,并且付诸实践。
祁玉不那么懂爱,衡量不了周时煦对他这份爱的重量。有点重,一时间不知道放在什么位置好。在郢城察觉不到,现在是忽略不掉。
这个人到底为什么要喜欢自己?
抓着周时煦的手在自己心口揉了揉,“煦哥,虽然有点土,我还是想问,你爱我什么?”
“怎么突然想问?”
“突然感受到了你的爱。”
周时煦被他的回答逗得想笑,“爱这种东西哪是一天两天就有的,我对你不过见色起意,没控制住,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