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在西湖,我没有骗你。”司空逸轩恢复了原先的翩翩公子,开心的看着她。
“哇逸轩你太好了,我爱死你了!”柳筎瞳“啪叽”一下亲上了司空逸轩的右脸颊,开心的大呼小叫,独自跑上了断桥,被亭亭的荷花绿枝包围住。在她眼里,这样亲昵的动作在二十一世纪是很正常的,可是在司空逸轩看来,这便是以身相许。他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右脸,温暖的笑了。
“你小心些,这样的你真是美,在荷花中更能衬出你的婀娜了。恍若天仙下凡啊!”
“哪有啊!”柳筎瞳微笑的看着他,兴奋地说:“逸轩你有没有带古筝?我好想弹上一曲!”弹古筝可是柳筎瞳的长项。
“早知你会这样,还好我备了一把。”司空逸轩看着她开心的样子,笑了笑,一个响指:“把古筝抬上来。”
“是。”不一会儿,一架古筝便立在了断桥上,柳筎瞳笑着问司空逸轩:“你要不要听我唱歌弹琴?”
“不要白不要。”
“呵呵,好,那你听好了。”柳筎瞳试着弹了两下古筝,确认音调无异后,开始弹奏《渔舟唱晚》。
司空逸轩看着断桥上灵巧婉静的她,突然觉得那一刻上面的那个女子不像是他平常所认识的女孩子,那么婉约,如同一只翩然的蝴蝶,慢慢飞远。
等他回神,一曲已经弹完,柳筎瞳正站在他面前歪着脑袋看着他,“你不会被我迷晕了吧?”柳筎瞳看着他吃吃地笑,问道。
“是,本皇子小看了你啊。”
“那是自然喽!”
随后两人又在那里品茶闲谈,欢快的一天就这么结束了,走进相府门的时候,柳筎瞳一脸“千百个不情愿的走进去”,很用力看着他招手,微笑。
作者题外话:《渔舟唱晚》真的是一曲名曲,大家有空可以去看看,欣赏一下。
原来只是个阴谋
自从那天晚上回来之后,柳筎瞳都坐在床发呆,是不是一个人傻笑,整个人几乎就快疯掉了。可是一离开逸轩,又是半个多月没见到他,这让柳筎瞳每天傻笑之余还不忘叹两口气,结果总是热的纭箬在一旁一边羡慕一边翻白眼外加一边感慨: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这天,柳筎瞳又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傻笑,纭箬就跑来告诉她,说老爷又喊她去书房,说有事儿谈。
她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了,结果没看到逸轩,灰(非)常灰(非)常失落。
于是她一屁股就坐下来,到了点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算是解解渴,然后问:“爹你找我什么事啊?”
“女儿啊,过两天皇宫里有一场盛大的宴会,你陪我去吧。”老头子一面不动声色的对着书柜翻书,装作是很认真的样子,一本漫不经心地说道,看样子好像不关心,其实柳筎瞳早就看到了她爹那双贼溜溜的眼睛不停地瞄着她,似乎要找出些蛛丝马迹。
“哦,好啊,挺好的。”她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心里汹涌澎湃,又可以见到逸轩了!
“那没事了,你回去早点歇着。”老头子头也不抬的给她下逐客令,似乎根本不是当初那个紧张她身体的老爹了,那种温暖,再也找不回来了吧。柳筎瞳眼睛里突然就开始泛酸,她使劲抬抬头,吸吸鼻涕,昂首挺胸的跨了出去,却听到身后老头子的呼唤:“湘儿,你等等。”
“爹,什么事?”
“那个,我有点话想和你说。”老头子不缓不慢的放下书,抬头看着她,突然间叹息了一声。
“哦。”柳筎瞳老不情愿的坐下了,看了看吞吞吐吐迟迟不肯说的老爹,爽快的摆摆手:“爹,你有话就直说吧,是不是想纳妾?没关系啦,我同意的,爹你不小了,不能独守孤年的。我同意!我……”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他老爹一脸铁青的打断了:“不是,我是说你的事,你和二皇子的事。”
她立刻变得一脸庄重严肃,一脸誓死如归的模样,却让老头子不禁更拧紧了眉。
“爹知道,你们现在正在谈恋爱,是不是?”
她低下头,小心地瞟了一眼父亲的脸色,咬着牙齿脸红的点点头,努力做出小家碧玉的样子,两只小手不停的在下面倒腾衣服的一角。
“哎,如果爹说,你们不能在一起呢?”
“爹,为什么?是我配不上他么?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司空逸轩他野心太大,以后迟早要做皇帝的,而我们曾经一度和朝廷作对,到时候也不会有好下场。”
“爹,为什么?我去求个情,他会劝说皇上的,他不会的!”柳筎瞳一下子觉得很无助。
“傻丫头,他想要的是江山,到时候江山一到手,他还会记得你么?天下的美人多的是,我们只不过是他的垫脚石罢了,迟早会被他踩下去的!你,只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
柳筎瞳的脸一下子变的很苍白,面如死灰,她甚至难过得想当着父亲的面哭出来。
“哎,丫头,你好好想想吧,不是爹要拆散你们,是你不值得去爱他!”
走出了书房,柳筎瞳一下子就倒了下去,她的胳膊在风里一层一层地掉鸡皮疙瘩,后背很无力的支撑着一根红色的柱子,双手支撑着扶在地上,她觉得自己那一刻就好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真的好累好累。原来他们是一样的人,严诺,凌楚楚,司空逸轩,三个人的脸重重叠叠的交换在一起,一张又一张邪恶的面容背后透漏着阴谋、背叛。
黄梅季节来了呢,柳筎瞳看着天空灰蒙蒙的样子,四周闷的吓人,然后是轰隆隆的一声响,她突然间就觉得耳朵很痛,很刺耳的盘旋在她脑子里,然后她的天就轰得一下倒了,她就这样倒在瓢盆大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