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道士给白锦扶和景彧算了八字,说他二人命里不宜结为兄弟,所以他俩结拜的事也只能暂时搁置一旁,先打道回府。
一回到宁安侯府,白锦扶就推脱说自己身体不适,让景彧帮他请郎中过来瞧瞧。
白锦扶是装病,郎中来了后自然也瞧不出什么东西,只说可能是在外面受了寒,让他好好休息。
郎中给白锦扶诊完脉收拾东西准备要走,白锦扶忙叫住他道:“等等,麻烦先生给侯爷也把下脉。”
一旁的景彧奇怪,“我没病没痛,把什么脉?”
白锦扶笑道:“我身上不爽利,就怕过了病气给您,反正郎中来都来了,侯爷当是请个平安脉吧,我也好放心。”
景彧一想也是,便坐了下来,卷起袖子将手臂放到桌上,让郎中给他把脉。
郎中给景彧把脉的过程中,白锦扶一直注意着郎中的表情,心弦紧绷,一等郎中收回手,就焦急地询问:“怎么样?侯爷可有事?”
郎中抚须一笑,道:“侯爷脉搏跳动有力,身强体健,百病皆无,不过最近可能有些上火,会导致夜里浅眠多梦,待老朽开两副清热败火的药服下即可。”
白锦扶眉头深蹙,一脸怀疑地追问:“就只有这些?你没把错脉吧?”
郎中听到白锦扶这话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表情不悦地道:“老朽在京城里行医数十载,这位公子难道是质疑老朽的医术吗?”
景彧也发现了白锦扶的不对劲,端详着白锦扶问:“阿扶,你怎么了?为何看上去如此紧张?”
白锦扶装作轻松随意地笑了笑,粉饰太平道:“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不好意思大夫,刚刚冒犯到你了,在下给你赔个不是。”
郎中看着白锦扶冷哼一声,撇过头向景彧行礼道:“侯爷,若无别的事,老朽就告退了。”
景彧点点头,吩咐一旁的陆棠给郎中奉上诊金,送郎中出府。
等郎中走了之后,景彧若有所思地坐了一会儿,忽然起身来到白锦扶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白锦扶问:“阿扶,你是不是怕季风摇在茶水里下了蛊,所以才找借口请郎中来给我把脉的?”
白锦扶不意外自己这点小把戏会被景彧看穿,勉强笑道:“还是被侯爷看出来了。”
景彧生母早亡,父亲对他的管教又甚为严厉,继母杨氏对他只是浮于表面的虚情假意,和景浩元这个亲兄弟也不亲,所以景彧从小到大,很少能体会到被亲人关怀是什么感觉。
可见白锦扶现在这么紧张他,在乎他,让景彧第一次感觉心窝里暖洋洋的,好像心里面住进了一个小太阳,温暖着他。
这就是所谓的真心换真心吧,他对白锦扶好,白锦扶也会对他好。
“你啊。”景彧很想揉一揉白锦扶的头,问问白锦扶的小脑袋瓜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但他又从来不和人做这些亲密的举动,最后只是拍了拍白锦扶的手臂,无奈道,“你真的是多虑了,季风摇有什么理由要给我下蛊?好了,现在郎中也来瞧过了,说我什么并都没有,你总该放心了?”
“放心了。”白锦扶望着景彧点点头,可只是嘴上这么说,心里紧绷的那根弦还是没松开。
虽然方才郎中给景彧把脉并没有看出问题,但是也不能保证季风摇是在骗他,毕竟古代医学水平有限,万一那个蛊毒光靠把脉把不出来呢。
以季风摇的身份,总不可能无缘无故跟一个刚见面的人说那些话吧?
只是这些猜测,暂时还都不能告诉景彧,他不想让景彧卷进他和那几个渣攻的事之间。
可就算他不想连累到景彧,可景彧这次还是因他遭了季风摇的暗害。
和江叔衡、韩玉成两个人的交手,让白锦扶误以为只要他不以弱示人,足够强硬,渣攻们也不能拿他怎么样,甚至交往下来还让他发现江叔衡这人秉性其实也不算坏,而韩玉成虽然高傲自负、目中无人,但跟他讲道理至少也能说得通。
然而这个国师季风摇,第一次见面,就用下蛊这么下流无耻的手段逼他就范,当真和原剧情里描述的一样冷血卑鄙,喜欢玩弄作践别人,不把其他人的性命当回事。
这次是他大意了,他一定要想办法解决掉季风摇这个大祸患。
送景彧离开后,白锦扶将言瑞言寿打发出去,关起门来仔细地回忆了一下今天在莲华观里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