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让他自己摸索吧,如果他想一阵子,知道徒劳无功后,就会放弃,不过只要有一点恢复希望,他就是把脑袋疼裂了,也一定要想的。”
听段庭轩这么说,苏暖暖和绣儿只好放弃,绣儿便柔声道:“小侯爷,夫人,我……我姓楚,以后你们叫我楚绣就好了,不用总是姑娘长姑娘短的,听着太生分了。”
段庭轩忍不住又高看了楚绣一眼:这位姑娘最初知道了龙平章身份后,首先升起的想法是退避三舍,而不是为攀上高枝欣喜若狂,足可见其清醒和骨气;可接着和龙平章回了一趟家,却又跟着对方回来,显然是几番权衡后,或因不舍,或因不甘,又下定决心维持这段感情。
当然,这其中龙平章那家伙的各种保证誓言肯定也是功不可没的。而下定决心后,她就开始循序渐进地拉近同段庭轩苏暖暖的距离,尤其是在苏暖暖面前,柔顺恭敬,楚楚可怜,让自己这好管闲事的媳妇一下就把对方当成好妹子疼了。不要小看这份儿感情,楚绣不过出身农家,字都不识几个,将来入了那龙氏豪族,苏暖暖和段庭轩很可能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和支撑,此时与两人拉近关系是最明智的做法。
善良,坚定,智慧又有骨气的女子,若不是学识不够,出身又太过低微,倒也算是平章的良配。至于龙家那边,段庭轩虽然嘴上说的厉害,反复提醒龙平章他家里已经给他订了婚。但这厮心中很明白,儿子失而复得,龙家父母狂喜之下,别说只是让儿子的救命恩人进门,就是一个青楼**要做平妻,那也不是什么难事儿。这凡事就怕比较,若不是尝过失去儿子的锥心之痛,或许龙家还能坚持,但正因为尝过这种痛苦,所以他们绝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和龙平章翻脸。
更何况……
刚想到此处,就见龙平章慢慢抬起头来,遗憾道:“罢了,想不起来,费了这么些劲还不行,这次怕是不能够恢复了,只能在以后慢慢寻找机会。”说完上下打量了段庭轩几眼,疑惑道:“你在想什么?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有一个好消息或者是坏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意思?我只听说过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还从未听说过一个消息,竟然不知它是好是坏的。”龙平章呵呵笑,就连苏暖暖和楚绣的好奇心都被段庭轩这句话给吊了起来,大奶奶便利用自己妻子的身份对丈夫施压,催促道:“快说,别卖关子,不然这一路休想我动手做东西给你吃。”
夫妻一年半,小侯爷经历过无数次同样的恐吓,然而直到今天,这恐吓对他依然如灵丹妙药般有效,当下一听妻子这话,就知道是不可能难为好友了,只好干笑道:“那个……我忽然想起,你这都死了大半年,你家给你订的那门婚事,应该早就处理了……”
不等说完,就听龙平章激动道:“你的意思是说?女方家很有可能已经退婚了?”说完便自己点着头道:“没错没错,似那样的人家,哪有舍得让女儿进门就守寡的呢?即便是那些利用女儿攀附权势的,如今我都死了,半点不能给他们帮助,他们自然要将女儿许给别的更有帮助的人家,此乃人之常情。”
话音落,他一拳砸在桌子上,拉住楚绣的手激动道:“绣儿,你听见了吗?这下可以放心了吧?你是我的妻,正室,我要将你明媒正娶进门,如今谁也阻止不了咱们了,所以你在后宅中不会有勾心斗角……”
一语未完,就听苏暖暖凉凉道:“也别这么说,平章你这么大了,房里人总会有两个的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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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互揭老底
龙平章一愣,然后就一脸哀怨地看向苏暖暖,幽幽道:“这还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嫂夫人你怎么可以和庭轩一样,专门煞人风景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你没听说过吗?”苏暖暖笑答,顿时引来丈夫更幽怨的目光,小声道:“休要倒打一耙,要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也是那块朱那块墨,没看我的家人都被你策反了多少?”
眼看话题就要再度被歪掉,忽听楚绣在一旁幽怨问道:“阿牛哥,你真的有房里人吗?”
龙平章一个激灵,连忙拍着胸脯大声道:“没有,绝对没有,我记忆中没有任何女人的模样,所以肯定是没有,绣儿你放心。”说完又转向段庭轩,沉声道:“庭轩,你说,我有没有房里人?”
段庭轩正啜了口茶水,闻言差点儿喷了出来,没好气道:“你有没有房里人,我怎会知道?不过从前每次去青楼,你这小子虽不擅长诗词,但偶尔整上一句,却能让姑娘们趋之若鹜……”
不等说完,就被龙平章一把堵住了嘴,果然,下一刻就听楚绣轻声道:“阿牛哥,原来你从前这么受姑娘们喜欢。”
“那个……那不是少不更事吗?我应该很久都没有再去过青楼了,唔!肯定是从考中进士后就再没有去过,你也听庭轩说了,我们当初中进士到现在,都有五六年了,对不对啊庭轩?”
说到此处。这厮放开手,给了段庭轩一个警告的眼神,却见好友坏笑道:“是吗?我怎么记得去年春还和清湖去过一次……”
说到这里。小侯爷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不知危险来自哪里,但本能的就觉着心里发毛,忽听身旁苏暖暖悠悠开口道:“原来我们爷从前竟是这样的风流人物,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
我操只顾着去陷害平章,竟把这茬儿给忘了。小侯爷额上冷汗“刷”一下就滚下来了,深刻体会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痛苦滋味。忽听龙平章哈哈大笑道:“该,让你为了害我就信口开河,这下好。害人终害己了吧?你说,去年我们和清湖去的是哪家青楼啊?”
“没有,没去过,肯定没去过。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小侯爷立刻翻供。可龙平章不满足,冷笑一声道:“是吗?虽然我现在失去了记忆,不记得这些事了,可是像我们这样年轻有为的同年们,三五成群在青楼小聚,应该也是常有的事吧?”
“没有,绝对没有,会试前我们偶尔是会去青楼听听曲儿。但那也是为了缓解一下学中的枯燥,而且除了听曲儿之外。我们都没做过任何龌龊的事。会试后更是连青楼的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了。”
“绣儿你听见了吧?”龙平章终于放过段庭轩,回身激动地握住绣儿的手:“我很久没逛过青楼了,就算是以前有逛过,也只是听曲儿。你听见了吧?我没有房里人……”
“哎……哎……”
段庭轩想提醒说我没说过你没有房里人啊,不过“哎”了两下,又想到自己和暖暖好不容易能有这么一段惬意悠闲的甜蜜时光,若再让妻子想起自己那几个房里人,岂不是煞风景?于是这话就没有出口。
当天夜里就在客栈歇下,苏暖暖和楚绣一间,段庭轩自然和龙平章一间,原本幻想着可以和苏暖暖颠鸾倒凤行云布雨的甜蜜之旅,如今却只能对着一个大男人,而且还不止这一宿,可想而知小侯爷心里的郁闷了,若非龙平章此前“死得壮烈”,所以复活后小侯爷不太忍心下黑手,龙大人这条命估计就交代在这客栈里了。
第二天上路,看着身后那两根粗壮无比的尾巴,段庭轩哀叹一声,终于认命。
一路游山玩水,半个月后到了山东临清,这是北方仅次于京城的第一繁华大城,南北客商在此地汇聚,其热闹繁荣比起苏杭和金陵扬州亦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