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条小路下了山,却是直直往山谷底下走。
跟来的村里人看着那条山路怀疑人生。
“不是,这里什么时候多了条路了?”
“谁知道呢,会不会是阿山走的啊?”
他们说的阿山是村里一个经常农闲就往山里挖陷阱下套的青年。
原本大家也跃跃欲试的,但看他几乎每回都空着手回来,就打消了这念头。
也是,虽说龙山很大,但往前十来年闹饥荒的时候,山里有些树皮都被剥了,能有什么野物?也就这几年野猪多一点,可你要是碰上那玩意儿,不得没命哦?
所以这大半年的,除了在村子周围砍柴的,几乎没人往这边走。
大家嘀咕了几句,很快顺着小路下去了。
走到山腰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路上别说陷阱了,大坑都没有一个。
等前头的警官他们停下,有人指了指灌木林里的一小片稍微平坦的地:“这边好像是有人在种什么?”
话音刚落,前头猛地有人爆喝:“警察,举起双手!”
紧接着就是几声骂娘,杂乱的脚步声,闷哼声。
张鸣他们抓到了两个人。
一个是孙老头的儿子孙志远,一个是阿山。
见俩人被手铐铐着,垂头丧气的模样,村里人吃惊极了。
“阿远,你爸不是说你去南边打工了吗?你怎么在这儿啊?”
孙志远垂着头没吱声。
“嘿,他还不说话。”
“你老婆死了你知道吧?你……”
那人说着说着就顿住,紧接着结结巴巴了起来。
“不,不会你老婆是你杀的吧?”
孙志远闻言这才抬起头,恶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吓得那人当下就缩起了脑袋来。
“还不老实,往哪儿看呢?”
张鸣踢了孙志远的腿一脚,等阿宗跟赵东升去割了一根细藤过来,将他跟阿山绑了,这才留阿宗看着,带着阿禄去周围转了一圈。
这不转不知道,一转差点没把他的牙齿咬碎。
“他娘的,我就知道有人在山里种这玩意儿!”赵东升破口大骂,“这东西不知道要害多少人家破人亡,丧良心的败类!”
骂着还不够解气,他还跑过去对着孙志远和阿山踢了两脚,被阿宗拦住了,也没作罢,而是插腰痛骂:“他娘的人渣蠢货,你们缺钱缺疯了吗搞这玩意儿?”
阿宗小声提醒:“赵哥赵哥,别太生气,反正回头得蹲大牢的。”
有好奇的村民见阿宗脾气还不错,上前小声问:“警官,这个得蹲多少年大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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