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风儿,我就先走了,爹爹知道你不愿见到我,我现在就走。。。。。”
看着父亲落寞的远去,独孤风却一句话都没说。慕容婉柔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对父子冤家呀,唉,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心结别人很难帮上的。
有诗曰:唯有艰难多悲事,此般苦处向谁言?
独孤山庄少主独孤风失踪一事,随着独孤风的归来,江湖又慢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还能听到几个闲散的人偶尔聊起,那也不过,只是饭后的谈资而已。
眼看就到年关了,今年的杭城显得格外的冷,雪也下得好大。但这影响不了此地的繁华,出出进进杭城的商旅,熙熙攘攘的,都准备要趁这年关好好赚上一笔,各种年货,已经纷纷登场,名贵的山货,各地的奇珍,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树上长的,只要你说得出,都有人会去卖。爆竹,烟花是自然免不了的。
除了亟亟求财的商人,进出杭城的就数那些江湖豪客了,三五成群者有之,结伴而行者有之,怒马鲜衣,仆从相随者有之,亦有那脾气古怪之人,仗剑独行,只要那最烈的酒,最辣的女人,足以。
这些江湖中人,行事无端,械斗杀人不过是平常之事,一言不合便要刀兵相向,官府自是不管,却也管不了。古来有言:“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国。”自古便是如此,想来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杭城的青楼、酒肆也因此显得热闹非凡。酒酣耳热之际,少不得要寻欢作乐。天下美女,半出苏杭。
烟花之处,多是纸醉金迷,不少男儿流连其间,不知岁月蹉跎。世情便是如此,有人不惜抛掷千金,只为博得佳人一笑;而有人却不得不饰颦卖笑,以顾生计,犹自怕一夕落魄,却要挨冻受饿。
唉,不怪乎说,世间人情最薄,负心最多,又岂是一朝说的尽的?
城西来往杭州的官道上,行来一位少年,看年龄也就是在十四五岁的样子,背上背着一捆柴,瘦削的面容,泛着菜色的苍白。
柴把少年的腰压得弯弯的,看不出多高,穿着破烂而略显的宽大的粗布棉衫,很多地方都露出棉絮来,虽上看不出来脚下模样,想也不会好到哪里。
步速不是很快,大概是行了不近的路,累的不轻。遥遥地可以看到城门了,少年似乎心中不由松了口气。喘着气停在路边,放下自己背上早晨刚打的新柴,准备歇息一下再走。
“只要再把这捆柴交到吴铁匠那里,自己便可以筹够给娘买药的钱了。也不知是不是今冬太冷,娘的病又复发了。”想到卧病在床的娘亲,少年脸上又是一黯,脸色更显苍白。
自从娘倒下后,本就清贫的家境,更加清苦,自己每天起早贪黑的打柴,所挣来的铜板除去维持日用,剩下的给娘买药的却是不够的。所以只能等凑够了钱,才能到广安堂抓上一剂给娘亲服用。
正伤感不已,突然,一阵喧嚣的马嘶把少年惊醒,抬头只看一匹马影快速地向自己冲过来。
少年被吓傻了,竟杵在原地,动弹不得半分地方。眼看着那马就要把少年撞飞出去,一场人间悲剧就要发生了。
或许即便是死了,也没人会在乎吧。人间福祸最是难以揣测,或朝生而夕则死,性命全不可掌握。
那一瞬,少年不禁想到卧病在床的娘亲,怕是没人照顾了。
“啪!”少年感到脸上一阵火辣的痛,被人狠狠打了下,紧接着一声喝骂:“贱民,你找死!”
少年这才反应过来,看到那马上端坐着一位锦衣公子,手中正擎着马鞭,又要打将下来。
匆匆看到后面还跟着十数匹,也都坐了人,仆从的模样,此时都围拢来,叫嚣着:“小子,你找死,敢挡我家公子的路,活的不耐烦了?”
看架势,都不是善良之辈,碰上这群人少年又要倒霉。原来那锦衣公子,带的一群恶奴,外出遛马,不想马匹受惊,冲到少年身前,才被主人堪堪拉住丝缰,避免一场血腥的发生。
只是这锦衣公子可不是良辈,又受了惊,见不过是一山野小民,无权无势。不由便将胸中火气,一股脑发将出来。
路上行人竟没有一人来劝阻的,大都摇头离开,一脸惋惜无奈之情。想是那公子平素欺负惯了人,这些人都见怪不怪了。
唉,世上多是仗势欺人者,也不少欺善怕恶之辈。除了一腔热血的侠客,很多人信奉事不关己,便对不平之事,视而不见,不去管那闲事。
“公子,小人有罪,冲撞了公子,求公子放过小民,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忍着脸上伤痛,少年卑屈的说道,心中万般怒火,却不敢露出半分。
那公子他也认得,杭州有名的恶徒,富商段聚财之子段天良,仗着家中有势,平时便胡作非为,欺凌弱小。杭城之内,恶名昭著,平时谈起他,无不憎恨唾骂,呼为“丧尽天良”。
自己又怎么惹得起他,何况自己还要照顾娘亲,不然。。。。。。不然少年心中不由想到拼命。
这段天良竟不管少年苦苦哀求,跟着又是一马鞭,少年被抽打的倒地。段天良似乎没有放过的意思,对他来说杀个人,尤其是这山野之民,跟碾死只蚂蚁一般无二,谁人敢问?
指着少年向身后众恶仆吩咐道:“给我打,往死里打!”
那般恶仆想是平时跟着主子作恶惯了,一的命令,都挥动手中马鞭,抽打那少年,少年单薄的被打得遍地翻滚,哀嚎之声不绝,情形不堪入目。如此下去,怕是真要要葬身此处。
“都住手,恶徒,还不滚开!”一声怒喝传来,紧接着一道身影扑来。
这般恶奴一愣,不由住手看去,心道:“哪个吃了熊心豹胆,敢管我家公子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