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立马露出一个笑脸。
“您来啦,快下去吧,他们都在底下等着呢,老婆子也在下面,我是徐哥新认的妹妹大哥,我出去去给你们买酒去。”
这谎撒的极其圆润顺畅,面上的笑容漂亮亲切,我敢打赌自己演技不输于秋楚楚。
“这样啊,妹子怎么称呼啊?”
这老大哥倒还算老实,一听我认识徐汉就放心了,擦肩而过的时候又问我姓名。
我已经抹了油打算撒丫子跑的脚生生顿住,回头笑的跟神乐一样甜美可爱。
“大家都叫我王美美。”
“王妹妹,挺好。”
然后这傻大个儿就回身走了。
地窖下面徐汉扯着嗓子喊。
“怎么回事儿啊你跟谁说话呢?卧槽这梯子哪里去了!!!”
“不是咱妹妹给撤了的吗?对啊咱妹妹为啥要撤了梯子?”
在这种脑残对白上演的时间我已经狂奔出去了,徐汉在底下嚷嚷。“哪来的妹妹啊傻b,刚刚是谁赶紧追进来……”
我真是用尽全部力气在逃命了,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身后这哥们儿是不是吃尿素长大的,明明我们之间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可是他一个跨栏跨过竹篱笆之后,就距离我越来越近了。
小巷寂静悠长,可能是天气太冷而现在这个时间又是上班上学的时间,根本就没有其他人,连个出租车都不进来。
我根本还没有跑到巷子的二分之一,就被人逮住了后领。
“王妹妹,你怎么骗人呢?”
讲真,要不是他是准备去用了陈姨的,我还真觉得这人挺憨实。
这会儿他拖着我往回走,“你既然认识徐汉,就一定不能放你走,你自己送上门来到时候就别哭啊。顺便告诉你一句,徐汉脾气不好,你最好不要耍小聪明。”
这点他倒是算错了,徐汉脾气再不好,对我也客气的很。
这不,梯子搭好以后,我先下去。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着在这一茬反抗了,横竖徐汉要的是钱,我给他就是。
再说了,本质上讲,我和徐汉并没有仇怨,而且老庄在世的时候,我对他也挺和善。
所以下去以后,徐汉见是我,面上一惊,也只是一瞬间。
“小夫人你是怎么跟到这里的?庄年华呢?”
到底是做了安保的人,遇事沉着冷静是第一要义。
我轻轻摇摇头,看着他。
“他不知道这件事情。”
徐汉的目光显然很疑惑,我再往里面看了一眼,还有另外一个曾经安保工作者,和徐汉关系挺好。从他们刚才的对话中,听得出是庄年华断了他们谋生的路,只感叹这哥俩儿还在一起。
我忽然想起自己讽刺庄年华什么都没做,让徐汉吃香喝辣,原来庄年华早就悄悄做过了,我想他的手段可能还不止如此。
因为害怕徐汉干脆干出什么威胁绑票的事情,我干干脆脆讲了实话,进一步打消他们的疑虑。
“我是自己去机场打算送陈玉燕一程的,没想到遇到你带走她。我一直就觉得,按照你的为人,你是不会那样蠢的对我的,见你找她,我就大概猜到了当时应该是陈姨跟你们做了交易给了好处,为了印证我的猜想我跟到此处,没想到瞎猫碰到死耗子,果然还给蒙对了。”
说完,我看了一眼从我进来以后一直缩在角落闷不吭声的陈姨,不过她这会儿不喷我可不是因为她忽然对我没敌意了,根本原因在于她已经被人给扒光了,一丝不挂的蹲在墙角边儿。
这地窖的环境早就不是当年储物间应该有的模样,头顶悬着黄橙橙的非节能灯泡儿,一抬眼简直刺目。灯泡下面是一张麻将桌,上面的麻将跟小山一样胡乱堆积在一起,墙角边立着方便面的箱子,还支着一张床,床挺大,睡三个大老爷们儿不是问题。
不过可怜的陈姨没在床上,而是抱着双膝,赤身果体的靠在床头边儿。
见我看过来了,目光里顷刻间就迸发出灼眼的恨意。
我直觉她是因为从来没有展露过的玉…体被这么多双眼睛给观摩了以后的恼羞成怒。
我摊摊手。
“陈姨,您可别这么看着我,你这算什么呀,啊?想想你当初怎么对我的,我简直觉得是因果报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