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狂风呼啸,电闪雷鸣。转眼间暴雨铺天盖地的从天空倾泻而来。
雨雾山庄的亭台楼阁里,一老一少仍在把酒言欢,全然不顾风雨交加。
“陆叔,这些孩子都睡下了吧?”薛承突然想见下这些楚门的精英。
“是啊,劳累的一天,总算可以歇息了。”
“让他们都去大院吧,这才刚刚开始。”薛承笑意深黠。
他自己经常就是在这样狂风暴雨的夜晚,被那贼老头从睡梦中拖起,一旦迟缓必拳棒交加,毫不留情。
贼老头还时常告诫自己,越是夜深人静时越是要警觉,像自己打雷都惊不醒的人必会被对手砍成肉酱。
“现在?是不是太晚了?”陆无双脸上带有一丝不忍。
“不晚,真当时。”薛承面颊冷若冰霜,语声幽冷。
三声震耳欲聋的铜锣声在风雨交加的夜晚陡然响起,惊醒一片梦中人。
万千美梦瞬间破碎,恍惚朦胧之眸霍然清晰,心中却留一片空茫。
鱼贯而出的一百来人顷刻间已站满雨雾山庄的院落,整齐划一。
薛承眸子深处流露出一抹敬佩之色,没有陆叔平日里的言传身教岂有今日之场景。
“楚门弟子出列,其余散去,继续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薛承笑眸深深,仿佛给了众人莫大的恩惠。
落院内只留下了二十六个年轻男女,雨水无情的抽打着他们睡意朦胧的脸庞。
平日里万千殊宠于一身的楚门精英,此时此刻只留下一丝无奈与憋屈。
“我就是你们的总教头薛承,也是传你们笑里藏刀的师傅。”
“你们中间谁最强?”
“我是楚云剑,悬化境,其他弟子都是悬天境。”楚云剑霍然抬眸,一股傲气油然而生。
连个境界都没有,又年龄相仿,凭什么敢为师。楚门一帮精英愤愤不平,平淡的眸子陡然变得凌厉。
“你就是十三刀刀主?你楚门果真连生锈的菜刀都不如,太弱了。”薛承不屑一顾地睨视着楚云剑。
一语起哗然。
“这年纪悬化境还是弱者?”
“也不知道掌门是怎么想的,此人岂能以师?”
“你看出他是什么境界了?是深藏不露还是徒有虚名?”
“估计我一掌就可以将他打趴下。”
窃窃私语一片,一脸蔑视,嘲笑声此起彼伏。
“悬化境,很了不起吗?在我眼里你们就是楚门的废物,锈迹斑斑十三把破铁烂刀。”
陆无双闻言不觉暗笑,少爷也真骂得出,要是被楚天雄知道,估计要喷出一口老血来。
这些娃这么年轻,都已是悬天境。放到任何一个家族里,个个都是翘楚,岂会是废物。
此言一出,楚门弟子目光深处跳跃着愤怒的火焰,柔和而坚毅的面容上只余锋锐杀机,要是不忌惮掌门楚飞喻的那句话,他们会瞬间抡刀将薛承砍成肉泥。
按刀肃立,敢怒不敢言,只留憋屈在心间。
“不服是吧?那就出来比比。”薛承敛起了笑意,脸上划过一抹蔑视。
楚云剑随即提刀出列,一股傲视群雄之态隐隐显露。
“谁让你一个人出来的?全部上来,砍我。”
薛承一语恰是又一个暴雨中惊雷在院落里炸裂,震耳欲聋。
如此众多悬天境一拥而上,就是楚门家主都不一定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