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北戴河的这个夏天,注定是一个不寻常的季节。
小平同志和刘复之谈话之后的第三天,西区一号楼的会客室内,济济一堂,zhong ;yāng军委一个小型会议正在进行。叶剑英、聂荣臻、杨尚昆、张爱萍、杨得志等老一辈革命家参加了会议。兰州军区司令员郑维山、成都军区司令员王诚汉,都被召到北戴河参加了会议。
而总参各部及相关各部门领导,则列席了会议。会议整整开了十天,会议的主题,是研讨西部安全形势,制定并实施西部战略。
这次北戴河会议结束后,列席会议的二部二局局长施鹤飞,就身负使命,连夜马不停蹄地,驱车赶赴滨海市。
虞松远和林涛等特训队员奔赴世界各地后,地处滨海市的186总部,先后受到两次致命攻击。一次是许部队长在金陵出差时,突然车辆失控,许部队长夫妇当场阵亡。另一次是部队总教头张铭的爱人文医生,突然中毒,连续数月生命垂危,终于在苦熬了几个月后,悲惨身亡。
文医生中毒后,总参二部召集全国各大药理实验室,全部派出了一流的专家,进行了全面勘查、检测、化验,但是文医生何时中毒,在何地中毒,所中何毒,都一直难以准确判定。文医生被隔离数月,一直处于迷离状态,死得令人揪心,极其痛苦。
几个月来,张铭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他知道,老伴是替他而亡。
许部队长和张铭、张广进、余斌、尚大鹏,分别代表了尖刀的不同时代。他们在国外比在国内更有名气,在世界各主要国家(地区)情报系统、特战系统的名册上,他们代表的就是中国的“幽灵”,是敌对国家必须除掉的战略xing目标。
可要当面锣、对面鼓地对付这些强人,又岂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西方殖民者的后代们,为达目标,从来无所不用其极。对付不了他们,就向他们的家人下手了。攻击许部队长的西方几国的情报特战小组,先后有三人在金陵被擒获。其中一人逃向香港,已经被余斌小组死死地罩在香港,捕获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张广进给余斌的是死命令,原话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就是已经烧成了灰,老子也要把他再搓成细末!
可攻击文医生的对手,至今下落不明,令张广进、张铭寝食难安、坐卧不宁、心里不甘。尚大鹏将文医生出事前一个月内,接触的所有人,去过的所有地方,都进行了详细调查,可一点线索没有。这令这位攻无不克的尖刀,痛不yu生,很有挫败感。
许大队长过世后,施鹤飞将张铭调回大队,担任186大队副大队长,配合张广进工作。而尚大鹏,则临时接替张铭,进入训练营,担任临时总教官。
施鹤飞带着使命而来,心情格外沉重,赶到滨海市时,天已经亮了。但他没有心思领略车外夏ri的大海、群鸥、帆影,而是带着二部对外情报处俞处长,直接驱车进入滨海山内,来到位于地下数十米的186部队地下指挥中心。
形势严峻,大神们都在等着,见面没有寒暄,直接进入作战室。
同时进入作战室的,仅有张广进、张铭、尚大鹏三人,连一个参谋都不允许进。当厚重的铅门徐徐关闭,尚大鹏端来水,让施鹤飞和俞处长洗了把脸。施鹤飞就一边啃着油条,喝着豆腐脑,一边传达北戴河会议jing神。
饭吃完了,会议jing神也传达完了。
施鹤飞擦擦手,抹了把嘴,“我临行前,邓主席特别强调,西部是中华民族的生门,关系我国长期安危。要集中力量,jing确实施西部战略。要派出jing干、得力的小部队,切实维护我在西亚的人员、机构安全。要着眼长远,对将来可能威胁中国国家安全的因素,全面评估,通盘考虑,综合实施!”
“他最后叮嘱我们,要告诉即将出征的同志们,注意保护好自己,同志们都是军中jing英,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不允许做!”
施鹤飞传达会议jing神后,俞处长开始简报西亚战况,张铭、张广进、尚大鹏对着大沙盘,边听边在紧张地思考着。简报完毕,尚大鹏也根据俞处长的简报,已及时调整好了沙盘。
“情况紧急,形势复杂。各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施鹤飞点起一支烟,幽幽地吐出一个烟圈后,开展军事min ;zhu。
“我最小,我先说吧。说错了,各位前辈批评指正。”尚大鹏说,“我琢磨军委的意图,派出一支四人小队,是要在关键节点上,起到四两拨千斤的作用。但小队既然进入,就避免不了当面军事较量。斯贝茨纳兹与我们多次交过手,我在中亚和我国北方边境,直接跟他们过过四次招。”
“如果单纯从军事角度看,这是一支伟大的战场力量。他们战场突击能力强,个人素质过硬。硬对硬,他们不输于世界任何一支jing英战队。但是,他们作风过于强悍,不适合隐秘作战。我认为,进入白沙瓦的,是另一支部队,即隶属于克格勃c局的‘信号旗’部队。”
施鹤飞点点头,“你的判断,与我们已有的情报,是一致的。看来,这一点现在基本可以肯定了。”
尚大鹏继续说道,“对付斯贝茨纳兹,我和余斌都有充分经验。但这个‘信号旗’,我们没有打过一次交道。余斌现在香港,重任在身,我的小队整天在训练新兵蛋子,都快让他们折腾疯了。我很愿意带队进入白沙瓦,会会他们!”
第四十五章 缪斯驾临
张广进和张铭对视一眼,两人都呵呵笑了起来。
张铭笑道,“当初,我的小队三人,训练你们好几届人,你以为老子不烦吗?你以为老子被你们折腾得轻了吗?你才训练一批,就他妈叫苦连天了。”
施鹤飞也笑起来,“派谁去,是广进和张老的权力,我不越权。但我个人意见,训练营更重要啊。时代在进步,我们的尖刀,也要实现转型,这是一个新的战场,这是时代的要求。训练出适合时代需要的尖刀,比你带队去冲锋陷阵,更重要!”
听了这话,尚大鹏虽然心里虽然很不爽,但嘴里也不好再争了。也是,在186,再没有那个岗位,比训练营的总教头,责任更重大的了。只不过它责任虽大,却太枯燥了。那些特训兵费尽心思琢磨出来的损招、怪招,他们都早就见识过了,于是,这枯燥,让你难以消受。
特别是,做教头你必须特别冷血,要残忍地淘汰一批又一批优秀的士兵,哪怕他们就存在那么一点点瑕疵。曾经从训练营走出来的尚大鹏,最怕看到被淘汰士兵那失望、痛悔、不服的目光,最怕看到他们惋惜、不甘的泪水,这让他一次一次心碎。
另外,张铭当初是负伤后,才带着李海cháo和朱军,退出一线当了总教头。可他尚大鹏,正是年富力强、大展宏图的时候,却就当了总教头。这一点,也确实让他心里有点不甘心。
张广进说,“大鹏,你已经在外征战十年,全身而退。你和余斌的小队,都是两人阵亡,圆满完成任务。可以说,开创了尖刀历史上最好的战绩。现在,你们要把经验好好总结下来,传给下一代。这比上阵杀敌,意义更重大。”
说着,张广进又沉痛地说,“我从不敢奢望零伤亡,但是,我们要把战损减到最低限度。尖刀为国尽忠,是我们的本份。但惨胜,不应该是我们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