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婷熟络地与危伯打招呼:“危伯,上次我让您给我留的那个面具,还在不在?”
危伯笑眯眯地回应:“看你说的,你选中的东西,我自然会好好保管,别人想看一眼都难。”
婉婷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带着陆蕴朝店铺深处走去。
危伯好奇地打量着陆蕴,问道:“这位是?”
婉婷笑着介绍道:“陆寻的儿子,陆蕴。他啊,不小心误闯了传送门,被带到了这里。也算是缘分吧,既然陆寻喜欢这东西,就让他孩子先带回去吧。”
危伯听后,看向陆蕴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敬意。
陆蕴虽然有些不解婉婷为何如此轻易地透露自己的身份,但还是选择沉默跟随。
三人来到一个货架旁,危伯小心翼翼地从一个木箱中取出一个红黑配色的面具,面具上的表情狰狞而生动。
婉婷指着面具对陆蕴说:“这就是傩面,据说戴上它,妖魔鬼怪都无法靠近。”
危伯双手捧着木箱,神情郑重地对陆蕴说:“这件物品,乃是用珍贵的香樟木精心雕刻而成,其工艺之精湛,材料之上乘,都堪称一绝。年轻人,收下吧。”
陆蕴接过木箱,心中一阵感动,但又不免有些疑虑,他下意识地问:“这,需要多少钱呢?”
婉婷微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你父亲早已付过了款项。”
危伯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转身在货柜上仔细翻找,不一会儿便取出一个小袋子,那袋子是用锦缎制成的,看起来颇为精致。
他递给陆蕴说:“既然是陆寻的孩子,我这里还有一样东西想送给你。这里面装的是回神丹,它能在短时间内恢复你的体力,或是增强你的力量,对于你这样的年轻人来说,或许会有所帮助。”
陆蕴接过袋子,心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他问道:“这也是我父亲花钱买的吗?”
危伯笑着摇了摇头,说:“这算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也是对你父亲的敬意,你无需再付任何费用。”
陆蕴心中一阵感动,他向危伯深深鞠了一躬,半信半疑地说:“多谢危伯。”
随后,婉婷带着陆蕴回到了酒馆。酒馆内人声鼎沸,一张张酒桌旁坐满了各式各样的客人。陆蕴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有些急切,他问道:“婉婷姐,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婉婷点了点头,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带着陆蕴穿过一张张酒桌,走向了厕所的方向。陆蕴紧紧跟着她,心中一阵疑惑。
在这间中等大小的厕所内,陆蕴与婉婷两人面对着面,空间仿佛因他们的存在而变得更加紧凑。
突然,婉婷轻轻地拉动了水闸,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清脆的“哗啦啦”水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
陆蕴疑惑地注视着面前的女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而婉婷也尴尬地望着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说起。
在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下,婉婷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爱慕:“你长得很像他。”
陆蕴一愣,他感到气氛有些异样,不禁反问道:“姐,你在说什么?”
然而,婉婷没有继续解释,就在这时,一阵莫名的吞吸感涌上了陆蕴的全身。
“噗!”一声闷响,陆蕴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墙壁,一股疼痛瞬间袭来,他的鼻子开始流出鲜红的血液。
“痛痛痛……”陆蕴紧皱眉头,用手紧紧按住流血的鼻子,试图止住那不断涌出的鲜血。他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在走廊内来回踱步了几圈后,陆蕴逐渐恢复了清醒。他拎着那些纪念品,小心翼翼地回到了房间。他默默地坐在床边,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
北方,郸南城。
布谷鸟的清脆叫声打破夜晚的宁静。
陆寻猛地睁开眼睛,从柔软的床铺上坐起,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迅速掀开楷晶灯外覆盖的黑布,双手轻颤地取来一张纸。
随着他的凝视,一段文字逐渐浮现在其上:“龙衣威胁家人,夺宗条,母子无生命之危。”
陆寻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青筋在额头暴起,宛如一条条蜿蜒的小蛇。他的右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力量都凝聚在这一个动作之中。
“龙衣!”陆寻低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恨意和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