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郭助捉摸不透他这不甚在意的样子,忙说:“对不起项法医,我以后不随便给你转发这个了……”
“?”
项骆辞提了提眼镜,回过头,依旧是温润得体的表情,“没关系,工作之余放松一下也是可以的。”
郭助理眼睛一亮,“哦!好的!项法医,我这还有邢队的很多照片,你不知道他之前每周都会去相亲一次,而且挑的都是附近的餐厅,我们同事路过拍了很多……”
项骆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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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沉看了一个下午的资料,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到底不是年轻人了,连续折腾了几天身体累得不行。
不过通过对比,邢沉还是发现了一些疑点:昌弘化的状态转变得太大了。
从十几年前昌弘化的照片资料来看,他是个从容、自信,起码表面看起来是个正常人,这和邢沉印象中的人倒是重合。出狱后的昌弘化懦弱、胆小,他的谨慎小心完全出于害怕。如果说这是他相隔几年后的状态变化还说得过去,可是当年关于陈娜性侵未遂的案子上的这张照片,他的懦弱怕事的特征就已经凸显出来了。
最重要的是,当年他对雷罪性侵未遂被放出来后不久,警方接到他性侵其他儿童的举报,当事人说见过昌弘化,认出那个人就是他。这次昌弘化对自己的罪行竟供认不讳,警方连证据都无需再找就结了这个案子,昌弘化因为认错态度不错只是在里面关了几年。
无论怎么看,这昌弘化的行为决定都透着一种自相矛盾的怪异。
这是为什么?难不成昌弘化有双重人格?可就算是双重人格,他性侵陈娜的精液检测也不可能发生改变,除非——
除非他们不是同一个人……他们是双胞胎!
“小艳,昌弘化的家庭资料有吗?”邢沉问。
小艳抬头看过来,说:“他的所有资料都在你手里了。他家就他一个独,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一直是一个人。后来结婚领养了一个孩子,结果还没一个月就离婚了,谁知道他是个恋童癖……”
邢沉的眉头微微皱起,难道是我想多了?
邢沉刚从档案室里出来,就接到了母亲大人的电话:“我在你们公安局附近的餐厅给你安排了一次相亲,我知道你要面子,所以这次特意安排了包房。人家是海归,人长得好,性格也相当甜美,你要好好表现啦。当然我觉得你上次说的话也很有道理,所以这次我特意把你的工作难处先和她说了,人家也表示理解。儿子你放心哈,这肯定是最后一次,你赶紧收拾一下过去和人家见一面吧。”
最后一次?
呵,邢沉一个字儿都不信。
邢沉说:“我最近忙着加班……”
“加班啊,案子很急吗?这样我给老沈打个电话。怎么说你算是他半个儿子,哪有这么压榨自家人的,你等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