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没有听到,仍旧蹲在那里尝试着打火。
呲呲呲——
她的手指来回拨动,越来越快,越来越使劲,越来越不耐烦。
“它怎么就……打不着……”
她哭了。
没有任何预兆地,哭了起来,就像个执着于做某件事,却无论如何做不好的小孩子,她蹲在自己那沉默的父亲面前,委屈地哭着。
我不忍看到这一幕。
我也会回想起小时候,站在我姥爷的墓碑前的我,虽然彼时的情感,不能和现在相比,但我能明白那种无力的感觉。
来时的方向,走来了一个人影。
他缓缓走近,烟头叼在嘴里,等到走近才拿下来,他把石板上的三根香烟捡起,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挨个点燃,又放在石板上。
宋以沐惊讶地看着那个人。
“程,程叔。”
老程把烟头也放在了那块早已被烟灰熏染的石板上。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掏出一根烟,点燃,放在嘴边。
“程叔……”宋以沐急忙站起来,抹了抹泪,“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的。”
她很快便认错了。
老程没有回应,也没有看她,站在原地,面向石碑,把那支烟抽完。
他把烟灰抖落,烟头攥在手里掐灭。
“周末来我家吃个饭吧,莹莹回来了。”
宋以沐点了点头。
“为知。”
“哎。”
“也来啊。”
这一天还是来了,只不过,比我预想的要早。
……
“去哪儿?送你回去?”
宋以沐摇了摇头,看向窗外。
看样子她还有心事。
“去健身房,我办的月卡,不去太亏了。”说罢,她又擦了擦眼眶。
“好吧好吧。”她现在既委屈又执着的样子,实在是好笑。
不过很快,我就后悔这个决定了。
(为什么这个女人死过一次还能这么生龙活虎?)
……
累瘫了,回到家。
感觉这一整天过得,太魔幻了,心中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我的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但我心中还有事情放不下。
那就是豆豆,如果置之不理的话,可能会引发更大的灾难。
“有没有别人可以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