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绯澜靠近了苏陌玉,举起了手,在苏陌玉以为楚绯澜要施暴的时候,楚绯澜只是捏住了他的脖子,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只手的僵硬,像是楚绯澜在极力控制住自己掐下去的欲望。
楚绯澜咬牙切齿的道:“苏陌玉,你再敢跑一个试试!”
苏陌玉淡淡的道:“你是怎么发现我逃跑了的。”
楚绯澜冷笑一声,眼里的愠怒不减,有些自嘲的道:“怎么发现的?照你说的,寡人向来精于算计,心思深沉缜密,生性多疑。可自你假意顺从后,寡人便放松了对你的监视,更对你毫无疑心,以至于你想跑都没察觉,还要靠旁人告知。苏陌玉,你是不是很得意?”
苏陌玉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这样阴阳怪气说话的楚绯澜,让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楚绯澜慢慢松开了手,神色颇为失望,带着好不容易相信一个人却被辜负的憎恨,道:“先前威尚辰跟寡人说你想跑,寡人还不相信。结果……”
威尚辰?他怎么知道要走?苏陌玉敏锐的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看着楚绯澜那一脸深情被负的模样,苏陌玉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们现在的这副场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辜负了楚绯澜的心意。
可他心里很清楚,若楚绯澜阻拦了太师的计谋,或者太师没有想要害他苏氏,或许他和楚绯澜还有可能。可如今,楚绯澜放任太师害死了他的亲人,他也用同样卑鄙的手段害得楚绯澜的江山动摇,还害死他最敬爱信任的太师,两个人隔着血海深仇,早就不可能了。
正在失神中的苏陌玉忽然感觉下颔一阵疼痛,两根冰凉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苏陌玉抬眼,眼前是楚绯澜阴鹜而绝美的脸。
楚绯澜盛怒道:“你为什么要离开璇玑?给寡人一个解释!”
苏陌玉忍痛答道:“我为什么要走?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楚绯澜面色一僵,将他甩开,转身掩饰住自己脸上的情绪。苏陌玉踉跄两步稳住身形。
楚绯澜低声道:“陌玉,人道帝王是天底下最随心所欲的人,可寡人并不是,每一日每一步寡人都在煎熬与算计中保全着自己与天下,从小就练就了一副歹毒无情冷心肠、翻云覆雨是非手。但自你留在寡人身边后,寡人顶着所有朝臣的施压、顶着天下之大不韪,生生改变了寡人二十多年养成的多疑狠辣的手段与习惯去爱你护你疼你……你不能就这样离开我。”
苏陌玉的心像是被针密密麻麻的扎了一样,但他狠下心来,苦涩的开口:“陛下,我希望您明白,我从来不是自愿留在你身边的。若不是你手中拿捏着我王兄的命,我也不会这样顺从,任凭你羞辱。”
“羞辱”两个字似乎刺激到了楚绯澜,他死死盯着苏陌玉,一把拉过苏陌玉的手,几近疯狂的低吼道:“你说什么?羞辱?在你心里,我对你的一切都只是在羞辱你吗?是,你父王之事确实是我对不起你苏氏,但是,但是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真的就……”
苏陌玉气血上涌,打断了他的话:“你也知道是你害死了我父王害惨了我苏氏一族?你岂敢跟我说什么真心?我告诉你,你对我的心意,我从来都不稀罕,我只觉得恶心!我只觉得恶心!!!”
楚绯澜看着扯着嗓子怒吼的苏陌玉,身子一颤,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悲痛,脸色阴沉到了极点,还泛着毫无血色的苍白。
“好……好!”楚绯澜喘着粗气从喉管里挤出两个好字,嗓音沙哑,像是想把所有的怒气与伤痛和着血一起咽下去。他一把把苏陌玉拦腰抱起往榻上走去,阴冷的声音让人起了鸡皮疙瘩:“那寡人今夜,可得好好羞辱羞辱你,让你重新体会一番恶心的滋味!”
苏陌玉被重重的扔在床上,没有半分温柔可言,苏陌玉扶着被撞疼的腰还没来得及起来,就被一个黑影压住。
随后的一切都是凌乱而疯狂的,苏陌玉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任何事情,如同疾风骤雨般的强抚与激吻就席卷了全身。
身上的白衣很快就变成一堆布条,碎得东一块西一块,娇嫩的肌肤在那个疯子的视线里微微颤栗,更显荒诞和侵略性。
可他还是没有一句求饶。
那是他最后的尊严。
他也是此时才惊觉原来一向温柔似水的楚绯澜竟然会如此粗暴。
这已经不是一场正常的欢爱,而是一场报复式的折磨。
可他偏偏,逃不了。
除了在楚绯澜身下意识混沌的哭喊以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一直到天色渐渐吐出鱼白,楚绯澜才喘着粗气放过他。等他从盛怒中恢复清明,榻上的可人儿早已经被折磨得昏死过去了。
一身的青紫,满脸的泪痕与绝望让楚绯澜瞳孔一缩,楚绯澜往下一看,那处更为惨烈,尤其是床单上斑驳的血迹,更是刺痛了楚绯澜的双眼。
看着昏迷中都无意识的抽泣呜咽的苏陌玉,楚绯澜扶额,深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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