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放心,老奴就是这条性命不要,这次也要为陛下夺下这条蛟龙气运,以卫我大周百年基业!”老人的声线依然带着那固有的尖细之音,但此刻说来,却是言之灼灼,落地有声。
陛下。
他称呼这男子为陛下。。。
放眼大周天下,能当得起这般称呼的人,唯有那长安城中那一人而已。
而现在,这个人正真真切切的坐在这青州边境一座小城的客栈之中。
男人闻言在那时一笑,伸出了手,将那跪地的老者搀扶起来,示意他坐到了矮榻的对面,然后亲手给他倒上了一杯茶水。
老人诚惶诚恐,似乎这对于他来说是天大的荣幸一般。
“数千年来,蛇可化蛟,但蛟却化不了真龙。”
“凡人修得了地仙,却得不了大逍遥。”
“世人总以为帝皇之命,乃天地所定。”
“就连聪明至极的祝贤也看不破这道命数。”
男人说着,脸上的笑意忽的收敛了起来,他眸中开始闪动起某些难以言说的事物。
像是那扶摇的大鹏瞥见了只知兔肥的雄鹰,又像是那参天的巨树瞥见了只知井大的青蛙。那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蔑视,也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
“却不知,我的帝业,不是天定的,是我靠自己的手挣来的。”
“我命我定,天命又算得了什么?”
“莫说祝贤成不了真龙,就是成了,想要坏我大周江山,也不过痴人说梦。”
说这里,男人周身气势一敛,又摇了摇头,不无惋惜的说道。
“世间总是愚人居多,慧者甚少。”
“只可惜沧海流赴了大渊山,夫子去了昆仑境,这世上。。。”
“寡人再无知己。”
老者听了这番话,却不觉大逆不道,只觉理所当然。
“那陛下,这条蛟龙?”但他还是有些不解之处故而在那时问道。
“寡人要定了。”男人的双眸在那时一眯,幽幽的看向窗外的天际。
“不仅这一条蛟龙寡人要,这世上每一条蛟龙都是寡人的。祝贤做得再多,到最后也不过是帮寡人所为而已。”
“十七年的灾祸,天欲亡我,那我便屠尽世间蛟龙。”
“届时,天下龙气皆聚我身。”
“我倒要看看,我这人间君王。。。”
“这天。。。”
“认是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