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压力也能坚持自己的意志。
想到这里,秧苗终于释怀了。以前自己还在想,如果那个男人回来了,自己反对的话,肯定会让母亲难做。现在这些事情完全不用考虑了。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因果循环的,没有耕耘哪里收获呢。
秧苗提前了一个月来到Y省,家里亲戚的争吵让她觉得非常烦躁,一会这个来借钱,一会那个说家里困窘的揭不开锅……他们忘了自己以前是连睡觉的地方都可能随时被雨水淋垮的泥巴房子,谁来问过这个外甥女有吃的没有有穿的没有?没有,那个时候的亲戚都是对秧苗一家人能离多远离多远,即使过年去拜年的时候也是冷嘲热讽的,生怕沾染了他们似得。
现在他们把这些全都忘了,当然如果真是无法生活了,不论是秧苗还是秀云又怎么会袖手旁观呢?但是现在的他们好手好脚来着,所以凡是借钱的全部被秀云挡回去了。
因为这些事情,家里弄的是乌烟瘴气的,真是“福兮祸所伏”啊。还不如先来学校看看情况。
上次帮黄俊生治完病,黄父给了五万块,去哀牢山用了一万多,除去这段时间杂七杂八的开销,现在还剩下两万块。顺便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民房住下。一边修炼一边四处逛逛。
大学都是九月中旬开学,还要有半个月近一个月的军训。现在才九月初,还剩有十来天的时间。所以秧苗接了母亲的电话后就直接去坐飞机。在两天后便赶到老家。
回去正好看见张强和秀云在小楼前面对侍。
老太婆见媳妇始终不肯原谅自己儿子,便哭吼着自己命苦哦,怎么娶了个这样的媳妇哦之类的。这让秧苗对她的好印象大大降低,奶奶才是真正传统的女人啊。虽然经历了坎坷的人生,现在一大把年纪了,唯一的心愿寄托就是自己的儿子孙子了。
秀云拿着一把菜刀气势汹汹站在台阶上,就是不让张强进屋,张强却以自家人自居,要让秀云这个“外人”滚蛋。
张建武两口站在旁边劝架,怕真弄起来出人命。大家都没有想到秀云的态度会这样的坚决,换了其他女人,又有孩子牵连,又有婆婆施压,可能早就妥协了,何况都过来这么多年了。
秀云又气恼又委屈,忍不住哭出来“你们在这里说什么?他张强当年是怎么对我的?绝情绝义!在家里就根本没为家里做什么事情,到外面就找个女人自己逍遥快活了”。
“妈,你知道那几年都是谁寄钱回家的么?是我啊!是我去帮别人端盘子挣几百块一个月,省吃俭用存下来寄回来的。张强做过什么?回来把志宏一下子就接走了,这多年都没个音信的,我们母女两是怎么过的。怎么现在一回来就要抢走我的一切?”
“大哥大嫂,你们是明白人,虽然他是你们的弟弟,但是也得说句公道话是吧?……”
都没有注意到秧苗到来,秀云心里委屈啊,在厦门打工的那几年日子真的不堪回首,怎么可能因为他说一句错了就想让自己原谅他?甚至从归于好?还拿儿子,拿老妈来要挟她,最后还想把她赶出去。何况这是自己女儿修给自己的房子,又没有住他张强的那个破房子。凭什么?……
秧苗轻轻拍拍秀云肩膀,轻声道“妈,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来,你再清楚的告诉我,你对这个男人还有感觉吗?还想跟他在一起吗?”
“咦,大娃,你终于回来啦——”秀云看见秧苗的那一刻感觉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也找到一个宣泄口,一把抱住秧苗嚎啕大哭起来。
当全部的人都说自己不对,应该原谅这个男人的时候,秀云的心都碎了。听了秧苗的话,她坚决说道“不,不,妈妈的心已经死了,妈妈这一辈子都不想再找那样的男人了。妈妈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很好……”
秧苗轻轻渡过一丝真元平息一下母亲激动的心情,转身看向围着的众人心里冷笑不已“伯伯,伯娘,这是我妈和这个男人的事情,应该由他们自己解决。”
“诶,大侄女,你咋个说这样的话呢,我们……”两人还要说什么,秧苗冷冷看着他们“不要说了,你们和那个男人什么关系与我已经无关,现在有什么事情就赶快去干!”
“算了,算了,我们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绍芬拉扯这建武骂骂咧咧离开。
“你,如果是来找奶奶的话,我无权干涉,你的去留由奶奶做决定。但是如果你想以奶奶儿子的身份来干扰我妈的生活的话,就马上离开这里。”秧苗看着张强一字一句说着。
“什么,你个大逆不道的死女子,现在翅膀长硬了,老子就不敢打你了是不是?现在连你亲身父亲都认不到了啊,看老子打死你个忤逆子!”张强挽起袖子张扬着朝秧苗打来。
秧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么多年了一点没变,但是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弱小的秧苗了,更不是传统的为了一个名义而愚忠的女子。在她的原则里,所谓的父亲已经一脚把他所赐予的生命机缘全部收回去了,就连出生都舍不得看上一眼,后来根本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抚养之情,所以根本谈不上什么亲恩。
这么多年来,哦不,准确的说,是从自己出生到现在,他就没有尽到一丝做父亲的义务。在秧苗的字典里已经将“父亲”这个词全部抹去。
现在当自己长大了,发达了,居然有个自称“父亲”的人要打“大逆不道”的女儿。真是好笑。道,是什么?因果循环。没有“生”之恩,没有“养”之情,便无所谓亲恩,无所谓“父亲”!
而且,秧苗在张强眼里什么都不是,是打心底的不屑,即便现在也是。但是以为稳稳打在对方身上的手居然停在半空。
秧苗一把抓住张强的手,凑近冷冷看着对方,“你想干什么?你想打谁?是想打我?还是想打你的“女儿”?”
“还记得我两岁多时,你一回来就送我的那一脚么?真是我秧苗命不该绝啊,我没有死,但是你却生生一脚踢死了你自己的亲生女儿!”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我母亲养大的女儿,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寻常人而已。你,更没有资格打我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