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失恋了还是更年期未遂啊?
寄人篱下的生活,滋味真不咋地,我宁可住孤儿院去,比划手语都比这样好!
缓抬起手,月棠双手伸到眼前,看着洁白纤细的小手,因为长期劳动都磨起了薄茧,骨肉匀亭,修长而形状优美,真是弹琴的料子啊!
可惜,这荒郊野岭的,别说弹琴,连弹棉花都不行!
“弯弯小路上,蒲公英在歌唱……你是幸福月光,你是幸福月光……”
轻轻哼起自己喜欢的歌曲,双手合起比成一个哑语里幸福的手势,迎着温暖的阳光微微眯起了眼睛,心中涌起了星点的失落和孤寂,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过了三年多,这具身体已经长高了不少,因为长期劳动和锻炼,所以身材匀称苗条,本来就白皙幼嫩的皮肤被崇山峻岭和茂密山林滋养得水灵灵的,只是脸上的疤痕是无法去掉了。
生活完全与世隔绝的山中,甚至不了解自己穿越来到的这个王朝是个什么样子,还有那些死去的亲人……一念至此,心情低沉了下去,月棠抬起手摸了摸胸口那块凸起叹气,这个宝物就这样困在自己身上一点用处都发挥不出来。
朝着身后草地躺下来,舒服地闭上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微风暖阳拂面的惬意,月棠感到脑后的草根有些扎,有什么毛乎乎的东西凑到自己脸边来?抬手不耐烦地挥了挥,触手摸到一团软乎乎的毛。
虾米!毛?!
还是温热的!!
棠猛地睁大眼,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惊恐无比看向始作俑者,幽静葱茏的树林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哇——”
月棠猛地睁大眼,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惊恐无比看向始作俑者,树林间发出一声尖叫。
“啊——好可爱啊!!!”
惊喜地抱紧怀中那个不停挣扎扭动以示抗议的小家伙,蓬松柔软的白毛暖哄哄的,黑亮的大眼珠比琥珀还纯净,骨碌骨碌转个不停,还时不时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舔舔肆意“吃尽自己豆腐”的月棠的脸蛋。
“我说,小东西,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月棠提起它两只小小的前爪,让它圆鼓鼓的小脸正对着自己,浑身的白毛摸起来极其舒服,看起来比兔子大不了多少,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啊,长得像狐狸,可是尾巴摇个不停又像条小哈巴狗。
狐狸狗?
还是狗狐狸?
月棠皱着眉,嘴里嘟囔个不停,毫不犹豫地发出了心底的疑惑。
面前的白色某只无语望向苍天,泪水哗哗地直淌,喉咙里低声呜咽发出悲鸣的抗议,但是月棠还以为小家伙是看到自己太过激动喜极而泣了。
“你有没有名字啊?要不我来给你取一个好了。”
月棠沉浸在兴奋里不可自拔,抱起不安分的白团左看右看,满眼的热切让怀中的小东西打了个寒颤,不详的预感挂上脑门,可是当事人还在苦思冥想,蹙起秀丽的眉打量着面前的“东西”。
“呃……叫你什么好呢?旺财?来福?吉祥?悟空?凤姐?小强……”
面前白色的某只脸色越来越黑,就在它快要口吐白沫,翻着白眼抽过去的时候,月棠复又低头看了看面前虚弱无力的小家伙,摇头否决了那些惊世骇俗的名字。
嘘——松下一口气,无声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耳边要命的“魔音”再次响起。
“看你白白胖胖的,好像一个糯米团子哦,不如叫你“饭团”吧,好不好?”
第一卷 月上海棠 第二十五章 盘丝洞
“哇哇啊——我不要!不要叫“饭团”!不要啊……”
瞬间,被正式命名为“饭团”的同志眼泪奔腾而出,拼命对着月棠使出浑身解数抗议嘶吼,无力地扭动身体在她怀里拱来拱去。
可是得意的月棠还以为它是喜欢这个名字过度,导致激动兴奋过头而产生的反应,更加满意自己无以伦比的创意来,摇头晃脑地抱着怀里的饭团,亲切而甜蜜地唤了一声“饭团宝贝”,嗲得肉都麻了,抬手摸了摸饭团的毛茸茸的额头,理解地安慰道。
“我知道你很喜欢我叫你饭团,不要这么亢奋嘛,血压会升高的,乖哦,姐姐带你回家洗澡澡……”
饭团还在拼命挣扎,试图做最后的无声抗议,无奈在某人的淫威下完全施展不出来,半是胁迫半是委屈的跟月棠回了家。
“喏,团子,这就是我给你搭的床,还不错吧,快点睡觉觉哦,从今以后,你就跟着老大我混,有老大罩你,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
呃,搞得怎么像结拜兄弟一样,额角抽了抽,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打算“结拜”的对象,无语眩晕的感觉又来,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不然来根粉条上吊也成!
饭团看了看面前那一堆被称为“床”的杂草,头晕目眩之中哀怨凄惨地看了主人一眼,眼眶里包满一包泪水,委屈无比又楚楚可怜,月棠讪讪地眨了眨眼睛,嘿嘿干笑了两声溜之大吉。
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
团子无声凝噎了片刻,偷偷遛上某人的木板床,在床尾找了个勉强能趴下的角落,满意地拱了拱钻进被窝睡觉了,月棠看着脚边毛茸茸的小团,抿嘴笑起来,拉好被子含着笑容睡着。
星辰灿烂,夜色无边,偶尔的蝉鸣在山间歌唱,好一个静谧祥和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