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裤子很麻烦的,一个走不好就要被绊倒,比鞋子还不方便。秦九寂:“……”
白小谷小声道:“骨的另一只鞋……”
秦九寂:“先把裤子穿好。”
白小谷:“哦……”做人好麻烦!
这句心里话也被秦九寂听到了,他没好气道:“学不会穿衣服穿鞋子,别想本座救你师父师兄。”
白小谷一惊,赶忙道:“骨会好好学,您别生气,骨先给您上药好吗?”
他是来给主人上药的,结果又是靴子又是裤子的,正事耽搁了。
秦九寂不出声。
白小谷又温声细语道:“您看您伤口还在流血,肯定很痛,先止了血上好药,我今晚便是不睡觉,也一定把衣服裤子靴子都穿明白。”
这话还挺像回事,秦九寂微微颔首,准了。
白小谷把刚穿上的靴子脱掉。
秦九寂眯起眼睛。
白小谷道:“上药自然要在床上才方便,骨总不能穿着靴子上|床吧?”
秦九寂:“嗯。”
折腾半天,可算能上药了。
白小谷看到师兄后背的伤口,眼眶又是一片湿热。
伤口从肩胛骨直直撕裂到后腰,向外翻裂的血肉几乎要把骨头给暴露出来。
想到师兄竟是顶着这般剧痛和他们一起走出七绝塔。
白小谷便心如刀绞。
还好还好。
他遇到了九大寂。
只要他听九大寂的话,主人一定能让师父和师兄醒过来。
白小谷一句话没说,可心里话全飞到了秦九寂耳中。
秦九寂垂眸,冷冰冰的胸腔中竟涌出了些许热气。
难以形容,不可捉摸。
大概也不属于自己。
是火狐狸的吧。
死了还被人这般惦记着。
倒是比漫无目的地长久活着,还令人歆羡。
白小谷仔细将要药膏抹到了伤口上,秦九寂身体极轻地颤了颤。
白小谷察觉到了:“不痛不痛,骨给您吹吹。”
秦九寂:“……”
白小谷:“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