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气死了!再顾不得彼此身材体格的悬殊,竟跑到他面前拚命地捶着他,口里直嚷着“我恨死你了”,又捶又踢,看他站得像石膏像,动也不动,好似一点也不疼,竟一时失了魂,用力地狠咬一口他的手臂。
他竟连叫都不叫。
不疼,吗?
悄悄地看一眼他木然的神色,再低头一望道血痕,惊呼:“你流血了!不流血才怪,刚才她用了多大的力咬下去的,不流血才是奇迹呢!
什么怨什么恨暂搁一旁,心里还是很舍不得他受伤的!
很不安地瞄他一眼,他看起来似乎不痛不痒,该不会趁她不备,狠狠抽她一顿吧?反正他又不爱她,就算打死她也不无可能。这想法明显地流露在她脆弱的脸上,惹得他怒吼一声。
“我不会打你!”他低吼!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她一脸震惊。
“你不可以读我的心。”她一直认为他会读心术的,要不然为什么总是能猜到她在想些什么呢!
龙瑾抿了抿唇,已经放弃和她说理。
对她,除了无奈之外,那股莫名的情感陌生得叫他惊悸。那是什么感觉?是性吗?不否认想拥有她,但除此之外应该还有些什么吧?难受得心烦的感受。
该死!他甚至不曾产生这种古怪的保护欲望,想将她纳入他丰厚的羽翼之下。
是——爱吗?
顿时,他的脸色泛白了。
看他脸色是愈来愈难看,该不是病了吧?
她忍不住正要开口“关心”一下,突然听见客厅传来的骚动声——还有如侠的尖叫声,吓得弹跳了起来。
“不准出来!”扔下这句话,龙瑾臭着一张脸大步走了出去。
不准出去?太看扁她了吧?既然打算要逃出去,就不会乖乖听他的话,反正她又不是他老婆!再说那扇破门也关不住她。
实在忍不住好奇,说不定是那个外国男人在欺负如侠,能袖手旁观吗?同为女性加上天生的侠义心,下定决心非得出去瞧瞧不可,不过话说回来,能这样手无寸铁的出去吗?当然不能!也不是存心贬低自己,天生就是拿笔的料,能拿笔打人吗?不笑死人才怪。四处张望一番,瞥见先前拿来砸龙瑾的木椅,就马马虎虎凑和着用好了。
还不算费力的举起那小木椅,“正大光明”地跑出龙瑾的卧房。
一出来——不出来还好,一出来就被吓得心脏差点停摆。站在客厅中央的不是龙奕还会是谁?
他的肩上扛着一个女人,他的脸……他的脸流满了血,活像刚从地狱爬出来的复仇使者。尤其他充满血丝的眼珠正看向她——她吓得弹跳起来。很窝囊、很可笑的竟脱口尖叫一声,两眼一翻,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沛书!”龙瑾及时搂住她。该死!他已经拿她没辙了。
“难怪她会昏倒,你这副模样不吓死人就不错了。”如侠嘲笑他。
不是她没同情心,谁叫龙奕早不来晚不来,偏选这个时候来?想她“劫后余生”好不容易才发觉自己心之所系,应该算是恋爱吧?想想,要是能嫁给龙皋,岂不发死?所谓“发死”,就是恁他俊俏的外貌用糊口饭吃是不成问题的,甚至要拿他照片去拍卖,他也不敢说话。当然啦!或许这种想法有些异想天开不切实际,不过谁叫他赌输了上帝的旨意,幸运地接住她。他们的缘份是天定的,谁也改不了啦!
龙奕撇撇唇,出奇温柔的将扛在肩上的女人轻放在沙发上。
“她是谁?”龙皋蹙起眉问。
“陈得胜的私人秘书吧,我想,他抹去脸上凝固的血块。那一去还不是普通的轻,他想。
“陈得胜?龙哥,你跟陈得胜认识啊?”那不是陈发财的老爹吗?如侠嘴里问着,一双眼睛早在打量躺在沙发上的绝色女子。
天!还真不是普通的漂亮!该怎么说呢?美女大致分两种,一种是美得动人,不过是那种像木头娃娃的美,没有自己的本性,那种美女不出三天就看腻了。另一种则是美得亮眼,美得有个性,天生就有魅力迷惑男人——偷偷瞄一眼龙皋,男人都是喜欢美女的,虽然她沈如侠眼就是眼,鼻就是鼻,嘴就是嘴,最多也只能算是清纯的娃娃脸。不过她还年轻,芳龄十八而已,日子还长得很,也许十年后,不,五年后也是美女一个呢。
想了想,颇觉有理,跑到龙皋身边,也不理他一脸严峻,就用手捂住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