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小酒安排。“薄书砚押了一口茶,“毕竟奶奶您是看在这串念珠的份儿上才留我们吃饭,我不敢居功。”
听薄书砚这么说,傅深酒和薄奶奶都愣了一下。
尤其是傅深酒。
因为在看到这串念珠之前,深酒甚至都不知道时间有这串念珠的存在。而且这串念珠是京都一位很有名的佛学教授的私藏品,凭她傅深酒再如何努力,也没那个本事把它给弄来。
薄奶奶本就是工薪家庭出身,后来嫁给薄书砚的爷爷沈兴国之后也一直是过着温饱生活。直到后来她唯一的儿子跟薄青繁结了婚、被招为上门女婿的好些年以后,薄奶奶才被自家儿子接到了薄家,过着表面风光的富家老太太生活。
薄奶奶本就淳朴,特别是在薄家被薄青繁冷眼相加这么多年以后,孤苦无依的她更是经不起别人对她的好。
现在她已经收下了念珠,薄书砚才说这念珠是傅深酒替她弄来的,她一时脸面上虽然拉不下来,但心里到底还是动摇了。
“当初轻轻想了许多办法都没有帮我把这串念珠弄来,你是怎么弄来的?”薄奶奶一瞬不瞬地瞅着傅深酒。
深酒看了一眼薄书砚,薄书砚只是眸色无波地看着她。
深酒知道,薄书砚是故意要替她在薄奶奶面前挣功劳。
既然薄书砚都已经说出那种话了,深酒撩了一束发在耳后,把心一横,干脆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我以前在英国工作的时候,有一天加班到很晚才下班。当我走到公司大楼下的时候,发现一个小女孩儿一个人站在路灯下面。然后,我费了点功夫才帮她找到家人。而这个小女孩,就是这念珠主人的至亲。”
其实深酒前半部分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那个小女孩儿的家人,不过是一个单亲妈妈。
薄奶奶问这个问题,无非是为了找个台阶下,把面子抹开,也就不怎么在意深酒的故事。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的心意。”薄奶奶掐着老太太的姿态,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深酒抿唇,“奶奶您喜欢就好。”
薄奶奶叹了声气,“其实这几天我也打听过了,四年前的事情我大概也知道了一些。”
听薄奶奶这么说,薄书砚敛住凤眸看了眼厨房的方向。
厨房的门厅后面,一个系着围裙的中年女人恭敬地朝薄书砚点了点头。
薄书砚收回视线,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以前我曾经几次要跟您解释小酒的事情,您都不愿意听,怎么现在却突然对以前的事情感兴趣了?”
薄奶奶被薄书砚一噎,干脆不理她,而是转向傅深酒,“你说说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当年和我家砚砚好好的,突然间闹什么离婚?若不是你闹离婚,哪儿会搞出这么大一档子事情来?”
深酒无言以对。
薄奶奶看了眼二楼的方向,又叹了口气,将声音压低,“砚砚,我知道我没办法改变你的想法和决定。但是轻轻那孩子陪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总不能辜负她对不对?你说轻轻这样的千金大小姐,她缺什么?她什么也不缺!她看上的,不就是你这么个人嘛?”
“那奶奶您的意思是?”薄书砚眸色暗沉,语气都冷了下来。
薄奶奶看了一眼傅深酒,又提起那句话,“好端端的闹离婚,现在闹到这步田地又突然回来,这可真是……”
深酒扯唇苦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奶奶,我和小酒是一体的。”薄书砚摸出一根烟含上,不点燃,眯着眸子看着别的方向,寒着声线补充了一句,“当然,您也可以选择许绾轻。”
薄奶奶愣在沙发上,不意薄书砚突然跟她说这种话。
其实深酒也同样是愣神状态:今天的薄书砚太不一样。
她一直以为,在面对薄奶奶这件事情上,薄书砚只会循序渐进,绝不会像今天这样直面相逼。
深酒对此根本毫无准备,但是同时,她又很期待薄奶奶的反应。
想到这里,深酒屏气凝神,转眸看向薄奶奶。
☆、190。190然而,这对峙究竟谁对谁错?
深酒对此根本毫无准备,但是同时,她又很期待薄奶奶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