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薄书砚犹豫,她补充道,“薄女士搬去蓝湾和你们一起住,从表面上看确实算不上什么大事,最多在生活上的摩擦多一些。但是我上次从王泽炜口中听到些只言片语。”
女人顿了下,见薄书砚抬头看自己,她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推到薄书砚面前,“薄总,薄女士要求带进蓝湾的那个厨子,是她。”
☆、221。221我跟人打听了你的行程,已经在这里等了你两天。
女人顿了下,见薄书砚抬头看自己,她才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
“薄总,薄女士要求带进蓝湾的那个厨子,是她。”
只将那张照片扫了一眼,薄书砚抬眸看女人,意在要她解释原因。
女人将那张照片收回之后才开口,“起初我们这边也并不知道这件事,只不过后来在调查薄女士和王泽炜的过程中,偶然间知道了这个名字,并找到了这个女人的照片,这才知道,这个所谓的厨子,原来是傅小姐的亲身母亲,容怀音。撄”
薄书砚垂下眼眸,曲着的手指无意识地轻叩了下桌面,“她们,是什么时候联系到一起的?”
“自从五年前傅小姐提出和您离婚开始,容女士就一直在私下里和薄女士联系,要求薄家补偿她女儿、也就是傅小姐的青春费。后来傅小姐突然失踪以后,薄女士前前后后一共给了容女士将近千万,傅家和容家那边的人才没有借势对傅小姐的失踪提出半点质疑。”
顿了下,女人才又继续补充,“但是容女士后来习赌成性,很快就将那几百万挥霍干净,非但被萧家人赶出来不说,还时常有追债的人找上门来,我记得您之前还让人给过她一笔不小数目的钱,但她还是很快输掉了。后来,走投无路的她去了国外。”
薄书砚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对女人道,“所以说,薄女士这次将容女士找回来,并且想要一起住进蓝湾,打的是双面制衡的算盘?偿”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翟老大也是这样猜测的。翟老大说,薄女士怕她一个人在蓝湾,你会为了傅小姐而专注反抗她,所以找了傅小姐的母亲回来,互帮互助。”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把戏?企图在生活琐事中将我和我老婆烦扰致死?”薄书砚笑。
女人面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薄女士这一次的套路,我们这边确实有些搞不懂了。不过薄总你和傅小姐在蓝湾的家,雁城的大小媒体都是知道的,如果到时候薄女士和容女士一旦住进去,你和傅小姐如果搬走,媒体那边估计也不会写出什么好东西来。”
“若是你们不搬,估计薄女士也会想尽办法用婆媳不和、媳妇儿不孝的丑闻来来损害傅小姐的形象。翟老大说,想必您很清楚,薄女士是属于‘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人格。”
“翟老大知道薄总您并不注重这些东西,可傅小姐非常注重自己的名誉和形象。翟老太太说过,傅小姐不想自己的儿子因为她的原因在外面抬不起头。”女人停顿许久,见薄书砚不说话,最后说了句,“翟老大建议你,在薄女士有所动作之前,阻止她、架空她。”
……
……
自从薄青繁被千石集团的董事会除名以后,她底下那些帮她办事的人是越发地不上心,特别是那些有意为难华欧公司的人,干脆撂了挑子。至此,华欧公司的业务开展顺利了很多。
有好长一段时间,傅深酒都陪着傅玄野辗转于各个市参加各种会议,与薄书砚自然是见少离多。
这天,深酒和傅玄野参加完近期的最后一个外地会议后,收拾了东西正要离开的时候,却碰见了一个人。
彼时,傅玄野的助理已经带着傅玄野上了车,深酒和自己的助理留在后面、退房。
退完房后,助理拎着傅深酒的东西离开,深酒边跟着助理往前走边将身份证等东西放回皮夹里。
一抬头的间隙,面前就出现了一张面孔,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深酒的思维有一瞬间的停滞,只呆呆地看着面前的这个虽然憔悴不堪但仍旧风姿过人的女人。
倒是容怀音先尴尬地咧嘴朝深酒笑了笑,嘴唇动了动后发出低低的、带着讨好意味的声音,“小酒。”
她这一声“小酒”,像是突然把深酒拉回了现实。
“容女士,好久不见。”深酒的表情有些僵,但语调疏离。
不知为何,容怀音的眼角一下就湿润下来。
她偏过头,抬起手去擦眼角的泪,却是强力笑着的。
深酒的面部肌肉已经松缓下来,但仍旧没什么表情,就那么安静地看着容怀音。
容怀音擦干眼泪,这才转过头来,眸放光彩地将这奢华的酒店大厅打量了一遍。
“容女士就容女士吧,叫什么都好。”容怀音突然莫名地说了一句。
深酒的眸光闪动了下,“你什么时候回国的?为什么在这里,不回雁城?”
“不敢呀。”容怀音双手交握在一起,声音低下去,眼睛也不再看傅深酒,“以前玩麻将的时候玩的太大了,欠的钱太多了,不敢回去。”
深酒无言,竟不知道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