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酒看着那些迷离人眼的蜡烛,靠在薄书砚怀里,任他抱着自己在那条花道上走了一遍又一遍。像两个玩儿过家家的孩子。
但深酒知道,这其间的幸福感觉和它留下的回忆会有多么美好,只有她和薄书砚才能够体会。
在薄书砚第六次走到衣帽间门前的时候,深酒要求薄书砚将自己放了下来。
然后她牵着薄书砚的手,两个人视线胶着在一起、并肩走向了卧室。
薄书砚将卧室门关上以后,回身走到床边、在深酒面前单膝跪地,动作轻缓地替她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
深酒在朦胧的光线里,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外表冷寡内里却极致温柔深情的男人,和他相见相识相知的那些零零碎碎的记忆突然之间一下子全部涌了上来。
薄书砚将深酒的鞋子放好、抬起头来看深酒时,看到的是她朦胧的泪眼。
心中一凛,薄书砚保持着那个单膝跪地的姿势,自责地问,“小酒,我弄疼你了?”
深酒摇头,再摇头,然后倾身抱住薄书砚,“我只是在想,要是许浮乾没有刻意安排我们重逢,那现在陪在你身边的人就不是我了。我只要想起这个,就觉得好难过。可是现在,我却又觉得好幸运。”
薄书砚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他虽然在笑,可凤眸里也隐有水汽,“如果不是许浮乾,我也一定会找到你。只不过,用的时间会多一点。”
听薄书砚这么说,傅深酒将薄书砚抱得更紧,“这一辈子,你只准爱我一个人,永远只爱我,听到没?”
“薄书砚这一生,只傅深酒一人。”薄书砚站起身,顺带勾住深酒腰支,将她从床上捞了起来,桎梏在自己怀中。
双脚都没有着地的深酒将薄书砚的脖子圈得更紧,身体往上耸的时候她噙住了薄书砚的薄唇。
薄书砚的身体猛然一阵,随即他单手环着她腰支,另一只手扣住她后脑勺,回之以男人的狂风暴雨。
他从未像这一晚这样激烈,只用吻,就将她弄哭。
听到她低低的呼声,他终于肯停下来。
却也只是停了几秒钟,就将她抛在了床上。
深酒的脸蛋挨到床单,这才想起自己脸上还带着妆,于是连忙对已经倾身而下的薄书砚说,“等一下!”
薄书砚不悦地拧眉,“等不了了。”
深酒偏头躲他,跟他解释,“我先去卸妆,不然等会儿我就起不了床了。带妆睡觉,可不好。”
薄书砚咬了咬牙根,侧身将自己摔倒了床上,拿手盖住眼睛。
深酒抱歉地凝了他一眼,从床上爬起来,扶着薄书砚的月退下床。
她的手刚触到他的月退,他便闷哼了声。
深酒吓得赶紧缩了手,回身去看他。
这一看,注意力莫名就聚焦在了他那里……鼓得好高。
深酒咽了咽口水,不知为何身体就软了些。
薄书砚突然拿开手,打眼来看她。
深酒心中咯噔一下,连忙去了卫生间,开始卸妆。
平日里卸妆,深酒总是很仔细很耐心,可这一次,深酒只用了两分钟不到。
她平日里卸完妆以后必定是要使用面膜的,这一次直接用毛巾擦干净了脸上水,就提着婚纱外卫生间外走。
可她走出卫生间,却没有在床上看到薄书砚的身影。
正当她疑惑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过来,蓦地勾住她腰支,将她给带了过去。
深酒反应过来,才发现薄书砚正靠在床上,眸色深深地看着她。
深酒的眸光闪躲了下,撑在他匈膛上的十指也微微收了收。
他一句话都没说,垂颈而下的时候偏过头,只为寻找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