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处于变声期的公鸭嗓叫嚷着:“耶勒,趁我不在,你又动了我的游戏!”
“我没有!”耶勒的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心虚的。
两个小家伙又闹上了。
饭餐后,亨特拉尔照例用跑步的理由带着Nico出门去了,见母亲一直没有反应的兄弟俩,又悄悄把“克拉斯恋爱了”的消息告诉了他们的爸爸迪尔克·扬·亨特拉尔。
虽然没什么可信度,但夫妻俩还是把这事儿记在心上。
于是,在圣诞节这天,亨特拉尔拿着响起来的电话跑到窗边接的时候,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
天知道,猎人只是接了范佩西打来的电话就给父母造成这样的误解,他一定会教训两个弟弟。
“克拉斯,你现在能出来吗?我到Voor…Drempt了。”电话那头传来范佩西的声音。
亨特拉尔一家有幸再次目睹炸毛的猎人,“你在开玩笑吗!”也许是发觉自己的反应太大,猎人压低了声音,“我怎么不知道车站今天还有售票?”
“我是自己开车过来的。”似乎为了配合这个答案,范佩西还摁响了喇叭。
亨特拉尔噎了一下,很快就发现什么地方不对,“等等,罗宾,你确定你又驾照了吗?”他们今年满的18岁没错,但是这家伙应该跟自己一样,没时间考驾照才对吧!
那边像是笑了一下,“你在担心我么?圣诞节放假的不是吗。”
鬼才担心你!亨特拉尔在心里嘀咕。
莫得女士掩着嘴跟丈夫说:“自从这孩子去了阿姆斯特丹,很久没见到那么孩子气的表现了。”她可还为儿子的早熟惋惜了一阵呢。
两个小的不能理解父母为什么高兴,他们更好奇哥哥在跟谁打电话。
“爸爸妈妈,我鹿特丹的朋友过来了,我要出去一趟。”亨特拉尔接完电话,顾不上细说,飞奔到楼上的房间戴上帽子和围巾,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家。
出门之后,亨特拉尔来到刚刚电话里说的位置,果然见到了一辆车。
很好,无照驾驶还违规停车。
“叩叩。”他敲了敲车窗。
车窗摇下来,驾驶座上的范佩西打量了他好一会儿,露出嫌弃的表情,慢悠悠地开口:“克拉斯,你戴帽子的模样真是蠢毙了。”
“……”冷静,克拉斯,你是成年人,不要跟一个叛逆期的小鬼一般见识!亨特拉尔抑制住翻白眼的冲动,不怎么友善地说,“如果你来这里只是为了嘲笑我的帽子,我认为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嘿,别那么激动,克拉斯。你打算就这样站在外面和我说话?先上车好吗?”范佩西指了指副驾驶的位置。
亨特拉尔从善如流地坐进车里,“大过节的往外面跑,你母亲不担心吗?”
“我只是叛逆了一点,并不是个坏孩子,今天早上跟妈妈打过招呼才出来的。当然,她不知道我把车开了出来。”范佩西耸耸肩,忽然整个人凑近亨特拉尔——替他系上安全带。
“我觉得我可以自己来。”那条咖啡色的围巾静静地躺在一边,以至于猎人可以清楚地看到费耶诺德前锋的脖子,甚至可以看清他呼出的空气是怎样洒在上面,引起对方汗毛的颤栗。
范佩西并没有觉察到亨特拉尔的紧张,他很快坐好自己的位置,发动汽车。
“我们要去哪儿?”猎人不认为对方有多熟悉他的家乡。
“随便逛逛。”范佩西转头看他,“或者你愿意跟我回鹿特丹?”
最后,亨特拉尔当然没有跟范佩西去鹿特丹。
假期很快过去,荷甲球队们也迎来了他们的冬训。
阿贾克斯在冬训之前发生了一件事,俱乐部宣布主帅阿德里安塞下课,在这之后的第二天,罗纳德·科曼接管了球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