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没出?声。
小森蚺以为弟弟默认了,顿时耷拉着头,不问不说话了,青草里的大尾巴却是蜷缩得更紧了。
好久好久,小森蚺说:“弟弟,我会等妈妈回来的!”
“不管多久。”
语气坚定无比。
小蛇淡淡“嗯”了一声,问它:“心脏疼不疼?”
“疼就吃药。”
——被弟弟关心了。
小森蚺咧嘴笑,嘻嘻说:“不疼。”
“不吃药。”
药苦。它喜欢吃糖。
想着,便从背包里翻出?一袋糖果,分一颗给暖暖姨姨,分一颗给弟弟,自?己剥一颗放进獠牙里,再?把袋子装进背包。背包压在尾巴下面藏起?来。
小森蚺用蛇信舔着糖,想妈妈的思念变成了快乐。它很高兴妈妈回家了,那是妈妈每天都期盼的事情。
现在成真了。
妈妈应该很开心,就像它在生日?那天许下的愿望成了真,它也开心。
许清月不开心。
她看着眼前摆满的药片,红色的、白色的、蓝色的、黄色的,一大堆,还有两颗半红半白的胶囊。
看着就苦。
难怪小森蚺不爱吃药剂——小森蚺是谁?
“月月,吃药了。”
陈小年在小桌板上放下水杯,热水腾着热气,袅袅生烟。
许清月抬头看她,其实她也不太记得这个人,只是有些熟悉,更因为她叫自?己“月月”,她们很熟的样子。
她捧起?水杯,浅浅地抿了一口水。
“我的妈妈和爸爸不在吗?”
陈小年被她问得怔住。
“我们没有给他们打电话……”
许清月微微拢着眉,不解地问:“怎么?”
陈小年有些疑惑,“要?打吗?那我现在打。”
说着去拿许清月的手机。
许清月蹙起?的眉皱得更深了,眼神复杂——这个女生拿她的手机很熟练,仿佛拿过无数遍,甚至不用问密码。
——很熟悉吗?
许清月很努力地去回想,脑海里总蒙着一层雾,像冬天的早晨,雾气胧胧,总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