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元看着两位叔叔,心中十分高兴。
“陛下,当年你父王离京,后来我多次到洛州想要看看大哥,可是他始终闭门不见。想不到如今竟然阴阳两隔。”
说着说着,吴王李俊毅以袖拭目。
“三哥,都过去了。何止是你,我不也一样。如今重元登基做了皇上,我们应该替他高兴才对。”
“是啊老三。陛下刚刚说了,今日是家宴。你们难得入京,今日我们好好唠唠家常。”
“太后,臣弟遵旨。”
李俊毅与李俊铎依次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李重元让阿七给两位叔叔的酒杯中斟满了酒。
“两位叔叔年富力强,以后还要在政务上多多帮助重元才是。”
“陛下,臣在庆州闲散惯了,京城规矩多,臣怕给陛下招惹是非。”
李俊毅听说要让他留在京城,赶忙出言推辞。
“臣也是吴王那般想法。这次来主要是恭贺陛下登基,并未有其他想法。”
“就这么定了,二位叔叔不要推辞。”
说完,李重元举起了酒杯。
二人不好再推辞,只得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老三,老四,陛下说的对。你们都是他的亲叔叔,理应多多帮助陛下才是。”
“太后说的是。只是臣弟能力有限,怕帮不上什么忙。”
“三叔不用自谦。谁不知道当年三叔金戈铁马,两军阵前,单人独骑,生擒敌将速不该,这般勇猛,我欣朝立国以来独此一人。”
听到李重元提起当年之事,李俊毅满脸的自豪。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想不到陛下还记得。”
“不光我记得,欣朝的人都记得。三叔可是欣朝的大功臣啊。”
“那时年少轻狂,看那速不该太过张狂,一生气便单人独骑向他杀去。如今想来,也是凶险至极。”
当年西凉铁骑犯境,李俊毅一战成名,生擒速不该,吓的西凉当即退兵。
许是想到当年的英雄事迹,李俊毅频频举杯,阿七忙着斟酒,终于还是出了错,一不小心碰倒了李俊毅的酒杯。
阿七吓的连忙跪倒。
太后慕容婉儿脸色铁青。
李俊毅拿起酒杯就要将酒泼向阿七,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硬生生的将酒杯放到了桌上。
只有李重元脸上仍是一片笑容,似乎并未受到什么影响。
“毛手毛脚的,还不下去?”
慕容婉儿沉声喝道。
阿七磕了一个头,赶忙离开了大殿。
“三叔莫怪。这是刚到我宫中服侍的宫女,平素都是做些粗活,没见过什么世面。”
“不碍事,不碍事。小丫头,调教调教就好了。”
李俊毅并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影响心情,仍然频频举杯。
最后李重元见李俊毅有些醉意,便宣布结束了晚宴,派人将二人送回了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