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江玉染的话,江文苪这才醒悟过来,对呀!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没有那个本绿色的本本儿,在法律上来说夫妻共同财产,她即将继承的遗产依然是要分给那个男人一半的。
一想到这里连鞋子都是来不及换,穿着拖鞋就往门外跑。
打开大门四下一望并没有看到想看到的背影,江文苪心里狠狠的暗骂了一声,这个该死男人怎么走的这么快?使了吃奶的劲儿,又问了不少人,终于在路边发现了精神恍惚的男人。
听到江文苪喘着粗气的呼唤,男人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待真实确认之后抬眼的一刹那眼中带着一抹晶莹的泪光。
“文苪,你。。。你。。。。你怎么来了。。”男人语不成调,还以为郎心似铁的妻子回心转意刻意来将自己找回去。
面对这样希冀又真诚的目光,江文苪只能敷衍的假笑着。
“你开过来的车不是还停在楼下吗?你不准备把它开回去吗?时间不早了,咱们先回去把饭吃了再说吧。”
周围还有其他人,江文苪也不想把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摊在阳光之下,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只得连哄带骗的,把丈夫带回租住的房子。
回去的路上相顾无言,男人低头沉思。
他就说嘛,这么多年的感情,喇叭是块石头也不热了,更何况是一个人呢,妻子虽然有时候情绪不定,但再怎么样也不会是这般无情的人。
一想到这里男人就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一样,不好意思的看了妻子一眼,都是他把人想的太坏了。
吃过饭以后,男人留在了母女俩的住处,为了安抚他也为了怕他中途跑掉,母女俩只口不提,明天一早就要去扯离婚证的事,只是叮嘱他,明天早点起来。
夜里
男人躺在客厅的地铺上,摸索着怀中不多的毛票,心里盘算着自己还要攒多久的钱才能把那一瓶香水买回来?
前一段时间江文苪看上了一瓶好几百的香水,因为嫌贵所以一直舍不得买,这一切被男人看在眼里,一直自责于自己能力不够不能给妻子和养女带来优渥的生活。
但妻子想要的,他也尽量通过自己的努力争取给她带来他想要的。
就这么想着男人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第2天一大早他刚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结果就被一道晴天霹雳劈得灵魂都快碎了。
“文。。。文苪,你说什么?”男人不敢置信,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他以为昨天妻子将自己叫回来是因为还心存人性回心转意,没想到不过是为了将自己留下,今天彻底去打离婚证而已。
“离婚协议书你也签了,手印儿你也盖了,不过是打个离婚证而已,还磨磨唧唧的干什么?”江文苪有些不耐烦。
临门一脚就差这么一哆嗦了,她现在全部的身心就在继承家里的遗产上,不想花任何一点儿心思和男人周旋。
“你是嫌钱不够吗?以前倒是装的人模人样的,还不是想要钱而已,2万块够不够啊?”
这么多年的夫妻,江文苪极为了解男人,可以说着这样的话刺激他,果然他这么一说,男人仅有的那点自尊心立刻涌上心头。
民政局一开门,他们就成了第一对打离婚证的夫妻,不管工作人员如何相劝,两个人都咬紧了牙关,江文苪是为了想象中的美好生活,男人是不想被人看轻。
拿到绿色本本的那一刻,江文苪终于放下心来,难得的扬起了一个微笑,表示前夫要是以后日子过不下去了,她不介意给他找一个看大门的工作。
男人愤恨又极度失望的看了前妻一眼,这么多年的真心就算是喂狗了吧。
男人匆匆的背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待母女俩回家之后停在楼下的小货车已经不见了,进门之后,在江玉染的建议之下,母女俩来了个大扫除,待确定没有丢什么值钱的东西之后,两个人才彻底放心。
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男人以前不是个喜欢下黑手走极端的人,可防不住万一人家临走的时候想做一票,鉴于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就是被男人偷了东西也只能吃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