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关上。”素问在房间里头凳子上坐了下来,她看着走进来的挽歌吩咐道。
挽歌也没有什么意见,他轻轻地将房门虚掩上了。这原本孤男寡女的是不应该独处在一间房间之中的,否则是会惹来不少的非议,但这旁人的非议素问一贯是不在乎的,所以当一个女子都是不看重这种事情,而他一个大男人还要是介怀这种事情倒是显得有些忸怩了。
挽歌将房门虚掩上,走到桌子周边的时候,素问的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看着:“挽歌,你是卫国人?”
挽歌听到素问这么问的时候,他这眉微微一动,看向素问,以前的时候素问也不曾问过他的来历,只是今日突然听到素问这么问起的时候,他也是有些意外。“姑娘终于是想到要调查挽歌的来历了?”挽歌忍不住问道,这声音之中带了一些个嘲讽的意味,他看着素问,那古潭一般的眼睛看着素问,带了一点点的是湿润,他的声音里头也带一点迟疑,“若我是卫国人,姑娘是否是要将我赶走?”
“你看我是在卫国的边境捡到了你,其实你到底是卫国人还是什么人同我都没有什么干系的,你看无双城之中也不是全部都是越国之人,也是有别国人的。”素问道,“我今日是瞧见你听到卫国有关的事情的时候显得十分的留意,又想到你我相遇的时候,所以这才问一问,也不是我想要将你赶走,你这般的得力。我只是想问你一问,你若是卫国人,是否在卫国惹下过什么祸事?若是有,你我就不住驿馆之中,平日里头你也少出门,又或者乔装一下免得让卫国的人看出你来。”
挽歌听着素问这一番话,他原本想着素问说出口的话大约也是没有什么好话的,却不想她这一番话说出来倒是有几分温润之感,倒也让他有几分的暖意。原本他还一直以为素问会怕麻烦直接将他赶走了事,毕竟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的契约,一早的时候,素问已经对他说过了,如果那一日他真的是要走的时候也是可以走的。
“姑娘放心,我没有犯下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来,姑娘不必担忧。”挽歌平静地道,“就算是犯下了什么错事,也绝对不会让姑娘沾染上一丁点的麻烦的!”
素问点了点头道了一句:“我知道了。”
挽歌见素问也没有旁的什么话是要同他说的,有觉得他们这一路来行走实在是太过辛苦了一点,在裴翌到来之前和德兴帝大婚之前这几日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的确是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挽歌走到了门口,将虚掩上的门又从新打开走了出去,在他准备关上房门之前,挽歌像是想到了一些什么似的抬头看着素问:“姑娘,若是我说我在卫国犯下不可饶恕株连九族的祸事,你会待我如何?”
素问听着挽歌的话,她微微一愣,抬眼看向挽歌,她露出了笑容来,这神情十分的灿烂,“你觉得呢?!”
挽歌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他也便是等着素问的回答,素问嘴角的笑容更加盎然,她看着挽歌,声音清越的很:“若是你的赏金不错,或许我会考虑一下告诉旁人你的行踪……”
挽歌看了素问一眼,他伸手将房门甩上。他的动作略微有些大,所以房门发出了不小的声响来,素问看着那略微被震的有些发颤的门,嘴角的笑容更加盎然了一些。这不是都是一些个假设么,反正挽歌他现在在她的身边,四周也没有通缉的公告,自然是没有什么要紧的,所以挽歌还是她身边的那个挽歌,而她也还是能够使唤着挽歌的那个她,一切都有如最初的时候一般。
挽歌进了自己的房间门,想着素问刚刚所说的那一句话,他就是知道自己就不该对素问存着什么别的想法,她那一张嘴没有气死别人就已经算是十分的客气了,她能够说出那样的话已经很不容易了。挽歌想了想也觉得的确是这般的,自己就不该对这人有什么高估的想法,至少她没有对着自己说“到时候你就滚蛋”这种话来不是?!
挽歌这么一想之后倒也觉得有些看开起来了,觉得如今自己这心思也不是应该全部都放在素问身上的时候,而是应该想着接下来的日子是应该如何的,他可还记得,他们是要寻找到定陵的位置,这传说之中的那个陵寝必然不是这么好早的,或许里头还有着无数叫人吃惊的机关所在也未必,到时候不见得是十分的轻松。、
挽歌这般想着,他也躺上了床褥没一回就已经彻底睡着了,这一路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有些疲惫了,如今在这客栈之中虽说不能是太过放松,但到底也不至于像是之前那样的神情紧绷了,至于刚刚还想着的关于卫国的那些个事,挽歌已经抛在了脑后,忘记了这卫国的太子和那阴将军也是会一同到来的事情,这集结了各路人马的未央城,注定不是一个安宁的地方。
裴翌飞鸽传书在三日后到达,但事实上,裴翌是在第二日的傍晚到了未央城之中来的,也就只有他一人轻骑进城,顺着容渊他们之前给消息到了他们所下榻的客栈。
素问在瞧见裴翌的时候,只觉得在无双城最后所见裴翌和如今所见裴翌的时候,可谓是两个样子了。在无双城的时候裴翌还总是一脸疲惫模样,但如今这一瞧见的时候倒是觉得裴翌这红光满面的很,一看就是在路上没有怎么吃苦的,这人养得又白又嫩的,同他们这些个行走在那最荒凉地段的人是完全不同。
“裴大人这一路上可算是过的十分的滋润,这肚子也都快有了充满着油水的趋势了。”素问也忍不住对着这个匆匆而来的人调笑了一句,她同裴翌的关系算不得太好自然也是算不得太坏。在渭水河畔救治灾民相遇的情谊,当初也多亏了裴翌这还算是正直的官员的缘故才得以见天颜,使得她告了一把御状,所以裴翌对于素问而言,就算是没有那些个恩情所在,多少也是有几分情谊的。是以,素问对裴翌的人态度自然也便算是还可以的。
裴翌听着素问的话,他露出了笑来,这笑容之中倒也有了几分不好意思,他朝着素问做了一缉道:“县君你就需要取笑于我了。”、
裴翌原本也没有想到这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