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也想过去瞧瞧。
但看着怀中的孩子,又不舍得交给别人。
于氏想,如今谢昭昭稳妥的很,就算是那大夫有什么,她问清楚了回来告诉自己也是一样的。
如此便安了心。
等婢女将谢嘉嘉屋内整理好了之后,于氏抱着孩子放在谢嘉嘉身边,皱着眉毛握住谢嘉嘉的手,心疼的不得了。
女人生孩子便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啊。
有时候她都想,要是谢昭昭和谢嘉嘉不是女孩子多好?也不必遭这份罪。
然而如今也只是心里念叨念叨,想一想便罢了。
“对了!”于氏忽然看向一旁谢嘉嘉的婢女,“向阳怎么还没回来?没派人去通知吗?”
……
柴房里,那中年大夫被五花大绑捆在柱子上,嘴巴里面也塞了一块破布,只能惊恐地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红袖搬了一张四角方凳,谢昭昭此时便坐在上面。
她目光沉沉地看着那大夫:“我记得你,我姐姐成亲的时候你便入府做了府医,这些年我姐姐对你也不薄,你为何要害她?”
那大夫疯狂摇头。
“你说你没有?”谢昭昭冷笑:“我是懂医的,你方才给我姐姐扎下去的穴位,根本不是为了帮她止血,而是催动血气,是要害她性命!”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好好交代是谁指使你,我便去找那人清算,否则我将你送官!”
谢昭昭冷冷说道:“你想好了点点头,给你十个数的时间。”
她话音落下,红袖开始倒数。
大夫僵住,一瞬间眼神变换,又是惊恐又是纠结。
最终在红袖数到五的时候,那大夫连连点头,还朝着谢昭昭叩了两个头,满眼祈求。
“你是懂事的人。”
谢昭昭微笑,朝红袖点了点头。
红袖上前将大夫口中破布摘了,并将人拎到了谢昭昭面前。
“小姐饶命——”大夫大喘气,仓皇说道:“这件事情是国色天香楼的沉鱼姑娘指使我的!”
“她给了我五百两银子,叫我在夫人生产的时候做些手脚,让夫人、让夫人出事——”
“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大夫满面愧疚,涕泪横流:“求小姐饶命,莫要将我送官,求小姐饶命!”
“沉鱼?”谢昭昭眯了眯眼睛。
红袖低声解释:“似乎是国色天香楼内的头牌花旦,在胭脂巷那边很是出名。”
谢昭昭垂着眼眸,瞧不见眼底神色。
沉默了片刻后,谢昭昭吩咐红袖:“派人把他看好了。”
“小姐!您说过只要我交代了,您便去找那指使的人清算啊小姐!”大夫大声喊道:“您为什么还要捆着我?您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谢昭昭脚步略停,声音极冷:“我只说,不将你送官,却没说过我会放你。”
大夫惊住:“你、你——”
“谋财害命者,死有余辜。”谢昭昭丢下这句话,便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