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夫倒是有一手,很注重整洁,干干净净的处理好伤口周围,又嘱咐要日夜观察两天等等,还开了药。
何母询问伤情,女大夫叹息一声,说命情无碍,但伤疤恐怕会留下一二。
这话让何母不禁往后退了退,接着连忙抓住女大夫的手,询问是否有上好的祛疤膏,女大夫不知详情,只觉得她当真是慈母心肠,说自己会尽力寻找。
这是,盍山突然跳了出来:“大夫可得多找点儿,妹妹今儿因我被娘误伤,着实可怜,若是我就罢了,反正挨的打不计其数,背上的伤疤成条没关系,妹妹可不能跟我一样呀”
何母:“……”
丫鬟嬷嬷们:“……”
女大夫:“……?”
何母脸色又青成一片,女大夫心思通透,隐约明白了其中关翘,却不打算插手其中,只是温和有礼的告退。
等人走后,毫不意外的,盍山又收获了不满与愤怒的眼神一枚,她也不在乎,见这里没太多自己发挥的余地了,不愿浪费自己力气,转身就走。
回荷花院的途中,她在原地没看到本该跪在这里的身影,顿时怒了,扯着小丫鬟一路追到周嬷嬷房间,将人从床上扯起来,抬手举起五指鹰爪,夹着四根粗针,biubiubiu的使劲扎扎扎!
敢在我容大王眼皮子底下偷懒,今儿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哈呔!
“啊啊啊——”周嬷嬷惨绝人寰的声音传出来,吓得外面的小丫头们瑟瑟发抖。
哀嚎声响了一阵儿,盍山终于放过,整理好衣衫离开。
外面的下人毕恭毕敬,不敢冒犯。
等到夜间,盍山都已经在梦中做法了,结果外面又有人来传话,说老爷让她去一趟。
“怎么他是活不到明天了吗?”
“滚!”
她怒吼一句,再次拉起被子呼呼大睡。
传话的下人被惊到,随即返回如实禀告,何父知晓了白日里的事,此时再听到这番忤逆之言,只觉得更加厌烦,忍不住朝着何母厉声道:“这就是你带的女儿,真是要翻了天了!”
说罢他就再次下令,让几个力气大的婆子一起去,不论怎么弄,都要把人带过来。
何母低头垂泪,心道你是还见识到那死丫头的难缠,而且女儿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凭什么惹了事要怪到我头上。
另一头,盍山再次被吵醒,七八个婆子站在门口,荷花院中的人本就三两只,心也不齐,见到这种情况想也不想的退缩了,只留她独自在床上被灌入一阵阵催魂魔音。
这下终于轮到她生气了,三两下爬起来,还没破口大骂就听见“嘭”的一声,房门被推倒了,呼呼的冷风跟讨人厌的臭婆子们直接往里面冲。
盍山:“……”
疯了吧你们!
“请大姑娘跟我们走一趟!”
为首的婆子凶狠恶煞的,比那个周嬷嬷凶一百倍不止,盍山缩了缩,忍不住嘟囔:“怎么跟强抢民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