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毓凌,蓝衣社好不容易给你的一天假期,你不回家看看家人,却发疯似地在外面到处找我。”
“你都不见了,还有什么比你失踪这件事更重要吗?”
“难道我比你的家人还要重要吗?”
听了她的这句话,毓凌的表情现出了一丝落寞,迟疑了少许,便对着小艾缓缓道着:
“我在那个家里,完全没有任何地位,我的母亲在嫁给我父亲之前,只是一个小酒楼里的卖唱女,有一天,被来到酒楼喝酒的父亲看上了,就把我母亲娶回家做了个小妾,可是随着时间的变化,父亲对我母亲越来越冷淡,母亲虽然生下了我,可还是天天受到大娘的虐待与凌辱,于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就上吊自尽了,而我,也因为母亲的地位低下,一直受到父亲的冷落,呵呵,应该说,我父亲都快忘了还有我这个儿子吧,所以,我经常在外面装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我只是希望有人能注意到我,能和我说说话,可每天到了晚上,我就会明白,我还是孤单一人。”
说到这里,毓凌抬头望了望天,他的那个表情,小艾从来没看见过,该怎么形容?看着他这个样子,小艾略微皱了一下眉头。
以前从来不知道,他竟有这样的身世,别人都只知道他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每天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有几个人真正明白他内心的孤寂?就连自己也从不曾细细注意过他,可他却一直无条件地为自己付出。
想到这里,小艾来到他的面前,一只手搭在了毓凌的肩膀,用一个充满希望的微笑对他说:“今晚7点,我在榕树下等你,不见不散!”
说罢,小艾便先行离开了,毓凌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又用手摸了摸被她搭过的肩膀,喃喃地说道:“不见不散。”
第五十三章 情为何物
刘鹏一个人孤寂地坐在榕树下,望着天空飘浮的白云出神。
他脑海里想着冷毓凌说的那些话,可是,爱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多人会为了这个所谓的爱情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远方传来一阵悦耳地笑声,刘鹏站起身来向远处眺望,却只能看见一个鸡毛键子跳动着。
是谁在踢键子?随着刘鹏的冥想,踢键子的人越来越近,笑声也越来越近。刘鹏聚精会神地看着跳动的键子和模糊的人影。
范兮转圈踢着键子,回头时却看见了刘鹏,惊吓到了她,键子也慢慢掉落下来。
范兮低着头,不敢看他,生怕会教训自己,突然捡起键子转身走了跑了两步,却被叫住了。
“回来,我让你走了吗?”
范兮尴尬地转身,低着头,扯着键子上的羽毛。
“没…您没让我走。”
“那你刚才在干什么?”
“踢键子啊。”
听到这个回答,刘鹏觉得脑子要炸掉了,气呼呼地说道:“我说的刚才不是你刚才踢键子,而是你刚才为什么要逃走?”
“我怕你问我键子哪里来的。”
范兮低着头,小声嘀咕,却被刘鹏听得一清二楚,他看着范兮傻乎乎那样子,差点笑出声。
“你这键子哪里来的?”
“啊?我…我自己做的。”
刘鹏一把夺过键子假装看着,然后对范兮说道:“自己做的?这可是鸡毛键子,我们最近可没有吃鸡肉啊,你这鸡毛哪里来的?”
刘鹏的声音很凶,把范兮吓得不轻,她只好如实招来。
“是我在食堂的后厨的鸡圈拔的。”
刘鹏直愣愣地盯着范兮,自己拔的!他看见上面还夹杂着公鸡的毛,正所谓铁公鸡一毛不拔。她是怎么做到的?
他也不再追究,把鸡毛键子扔给她,像个长辈的口吻对她说道:“你怎么可以在活物上面拔鸡毛?这种好残忍,你把它杀了,拔起来就不痛嘛!”
“杀了它才残忍吧,杀了它岂不是更痛?而且我不会杀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