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衡站在窗前刚想夸上几句,突然之间他的胸口就出现了两只手,卿如念从背后抱住了温衡。温衡汗毛又一次竖起来了,这熊孩子,吓死老魃了。卿如念呼吸粗了起来:“你,可真不一样。”
温衡低头盯着自己胸上的两只手,他幽幽的问道:“哪里不一样。”敢摸他立刻拎过来揍,温衡下定了决心。
卿如念对温衡说道:“别动,你让我抱抱你。就这样别动,你的背影和我爹很像。”温衡心里突然就软了,他柔声问道:“你爹呢?”
卿如念沉默了一会儿,过了很大一会儿后,卿如念闷声说道:“他死了。”温衡叹了一口气,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卿如念的脸埋在温衡的肩膀上,他闷声说道:“看到你,我就觉得你不一样。”卿如念对着温衡的耳朵小声的说着,还吹了一口气,温衡觉得自己的汗毛被这口气吹得都扭起来了。不行了,该揍就揍吧,不然还没完没了了。
这时候楼下传来了女人愤怒的声音:“卿如念,你给我出来!”然后楼梯上传来有人上来的声音,卿如念松开了温衡。温衡看了看他的脸,卿如念的脸色平静,眼神无奈。
一个穿着黄杉的女人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方才在门口对卿如念说话的三个姑娘。女人看起来年纪不大,神色却极为严肃,一上来就劈头盖脸的对卿如念骂道:“卿如念,翅膀硬了是不是?给你长脸了?我对你说的话你当耳旁风了吧?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怎么还能这么掉以轻心!”
卿如念冷静的开口:“母亲,我与道友在此切磋,您打扰到我们了。”温衡一惊,这女人竟然是卿如念的母亲?那之前的那个女人呢?卿如念有两个母亲??好复杂,温衡一下就捋不清了。
女人狠狠的看了看温衡,她毫不留情的对卿如念说道:“道友?你从哪里招来的炉鼎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事。以前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把这些下三滥的人带到府里来,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到时候怎么办?”
温下三滥衡默默的摸摸鼻子,他看看卿如念,卿如念面色平静,可是眼神却无比愤怒。他对女人说道:“母亲,说完了吗?蔻红,带母亲下去吧。”
蔻红就是那头上插着一根玉簪的姑娘,姑娘为难的看了看自己的主子又哀求的看了看卿如念:“主子,有什么话你好好同二少说。二少您也是,母子之间坐下来好好商量……”
卿如念的母亲甩手就给了蔻红一巴掌,蔻红惊呼一声就被这巴掌扇得倒在地上唇角挂血。她的声音都带了哭腔:“求求你们了,两位主子,你们好好说话吧。”
卿如念的母亲指着蔻红:“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做奴才的对我们母子的事情横加评论了?反了你了。”
卿如念板着脸声音冷冽的像是刀子:“母亲,适可而止。你打的什么主意我明白,我劝你一句,看看自己的出身,想想自己的地位,别偷鸡不成蚀把米。搞砸了,这个家就再也没有你的位置了。”
卿如念的母亲气急败坏指着他的鼻子:“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你不趁着这个机会往上爬,你还等着你大哥把你压得死死的?!”
卿如念冷下了脸:“这事我自有分寸,不劳母亲费心。母亲,我要与道友论道,还请母亲出去。”竟然下逐客令了,房中暴烈的剑光隐隐闪动,卿如念的母亲见状有些畏惧,但是她依然气势满满。
她狠狠的甩了一下衣袖:“卿如念,你这么固执,迟早要吃大亏!”卿如念波澜不惊的看着她走下楼梯,三个侍女对着卿如念行了个礼,然后赶紧跟着卿如念的母亲离开了。
卿如念面色虽然平静,可是剑意却还在涌动。他气愤到了极点,他手中的剑意终于没忍住崩了出来,刹那间二楼的陈设都被凛冽的剑意割成了齑粉。若不是雅致楼中阵法强大,说不定剑意已经冲出雅致楼将眼前的一片美景都给毁灭了。
片刻之后,楼中的陈设又慢慢的恢复了。卿如念发泄完了之后像是脱力了一般,他走到了一边的锦踏上懒散的躺下,竟然一句话都不想说。温衡也不问他,他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锦踏的另一边。
直到符篆燃起,卿如念皱起眉头,房中燃起了一片青烟。卿如念一愣:“谁找我?”还用这么新型的符篆,这种符篆挺难弄的,谁会用来找他?
温衡笑眯眯的说道:“啊,不好意思,不是找你的,是找我的。”符篆中出现了谭天笑的脸:“师尊,可以回来吃晚饭了,玩的可开心?”
温衡点头:“开心徒儿我要赚大钱了。”谭天笑梗了一下:“师尊,您又做什么事了?”温衡乐道:“我在兰花谷捡到了一株兰草,然后他们说很稀有。我卖了四千五百条中品灵脉,然后卿家二爷说,要我在卿家住半个月,再给我六千五百条中品灵脉。”
温衡感动的说道:“徒儿,师尊我能赚钱了。”谭天笑一口老血卡喉咙口:“师尊,我让你去看花,不是让你当花被人看的。你在哪里?我现在来接你回来。”得,一激动,谭天笑也不想跟温衡客气了,什么敬语尊称,都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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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衡连忙摆手:“别来,我好不容易能赚点钱,你要相信你师尊我的能力。”谭天笑实在不想戳穿温衡的本质,他只能隔着符篆瞅着温衡,那张天生的笑脸上看起来一脸的苦笑:“师尊,我真不该放你一个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