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蜷缩在门口,浑身湿漉漉的还在不停发抖的女儿,心疼得淮南王把眉笔一扔,提溜着宽大的戏服,迈着小碎步就跑了过来。
夏绵绵几乎被吓傻了,愣愣地看着他把自己搂在怀里拍着后背说没事没事,父王在呢。
她看着画了一脸油彩还穿着戏服的淮南王问,“你还是父王吗?还是和外边的人一样?”
淮南王挺着胸脯,豪气万丈地保证,他就是她如假包换的父王。
夏绵绵接着问,“你有办法逃出去吗”?
淮南王噎了一下,表示他也没办法。
父女俩泪眼朦胧地对视一眼,同时哇地一声哭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夏绵绵抹了抹眼睛,问道。
淮南王开始回忆,“这事儿古怪的紧,从半年前开始,我晚上就莫名其妙地自己动起来,穿上戏服,画上脸谱,跟那个女妖怪唱戏。之前只是唱一出戏,现在一晚上往往唱好几出,府里的侍卫和下人们都在台下看着。一到白天后就一切如常,晚上的事通通不记得。之前只能干看着。也就今天,看到你后我一着急才能自己行动。”
夏绵绵分析,“看来您和侍卫、下人们都是被控制了,那个女妖精让所有人都陪她演戏是出于什么目的?演的戏都是什么类型的?”
淮南王有点心虚,“就那些情啊、爱啊的。”
夏绵绵一脸严肃:“这不会是你惹的风流债吧!”
淮南王立马反驳:“不可能!本王洁身自好数十载!自你母妃去后,从来没有沾染过别的女人!”
夏绵绵见他说得斩钉截铁,不像作假。
还没再问就听到门外有人叩门,“云郎,奴家进来可好?”
淮南王赶紧把夏绵绵藏在了里屋的床底下,低声说“闺女别怕,不论怎样父王保护你。”快速安顿好后,才转身开了门。
夏绵绵在床底下看过去,就看到刚刚在台上的女妖飘轻地走到淮南王身边,“方才云郎在与谁说话?”
淮南王干巴巴地回答“没,没谁。”
“哦?你又要如此骗奴家吗?”
“真没有,月娘,你不要多疑。”淮南王的声音明显已经不对了,嗓音变得很闷,像是被掐着说出来的,到最后一个字,几乎已经没了声响。
夏绵绵把心一横,从床底下钻出来大喊一声“放了我父王!”
淮南王看到她出来时也是瞪大了眼,不顾那个妖怪还掐着自己的脖子,向前扑过去紧紧地抱住她,对夏绵绵喊“女儿快跑!”
夏绵绵跑过去随手就把自己刚脱下来的湿漉漉的外衫罩到了那个女妖怪头上,扯着自己老爹朝外跑去。
“啊啊啊啊,贱人!你弄花了我的妆!我要你不得好死!”那妖怪在衣服里边挣扎边发出凄厉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