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压到的不是他,而是老刘哥,这下不轻,他也不叫,竟然硬忍着。
“啊?”这洞我是第一次下来,不像他们“二进宫”,所以只能他们怎么说我怎么做,立马噤声了。
没有人说话,四周就显得很安静,我也搞不清在等什么,过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我压着嗓子喊四眼。
四眼嘴里发出轻轻的嘟声,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好像他的脚好像也有点扭到了,不过问题不大,歇一会就好。我又去喊老刘哥,边上悉悉索索的发出了动静。
一切正常。
周围实在是黑的厉害,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到底到了哪,我一无所知,先前四眼是怎么在里面逮着老刘哥的我也不知道。
我琢摸着是不是我们又到了一个什么小房间,然后等待机关再一次转出新的通道?
就在这时,四眼开口了,他让我把打火机给他。我摸出打火机递过去。这个情形,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前天,我在楼道里的那一幕。
这回打开火机,不会又是一张死人脸在面前吧。
“嚓嚓”两下,打火机打我的心砰砰乱跳。火光亮了,我绷住呼吸,看着四眼把火机四周晃了一圈,发现这果然是个正方形的小房间,可里面什么都没有。
四眼蹲下来,照着墙角,我这才看到原来还有一个半米高的小洞,不知道通向哪里。
四眼舒了口气,说了声还在,然后转过头去看老刘哥,老刘哥点点头,像是在确定什么。
四眼把火机给灭了,吩咐道,“还是一样,我第一个,方言垫后。”
我们在黑暗中相互摸索,找到了彼此,手搭着肩,凭着印象,摸到了那个洞,然后弯下腰钻了进去。
进去才发现,那个小洞其实狭窄,只能跪着往前爬,更转不了身,头稍微扬起来就会碰到墙。我心中又疑问,但也没问。我想四眼终归还是靠谱的,肯定是往出去的路在走。
我们就像长条玻璃试管里金鱼,一个接着一个顺着这条道一直往前挪。
我没有幽闭恐惧症,但在这样的环境底下,就算胆子再大的人也会发怵。爬了一会儿,我问四眼到底还要多久。
四眼回了一句,“快到了。是不是?”
“嗯!”老刘哥回答道。
他所谓的“快到”了,还真是他娘的长。以这种姿势往前爬,其实是很费体力的,没多久,我就气喘吁吁了。
我说,“咱们歇会成不,我好像坚持不住了。”
四眼“嘶”了一下,“好像是有点长,刚刚下来,好像没爬那么久。”他又问老刘哥,“你觉得呢,咱不会走错吧!”
老刘哥很肯定的说,“你也看到了,就这么一个通道,以前我就是这么来回的。再坚持一下,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我稍稍停了一下,喘着粗气,刚要说话,就在这时,我的屁股突然被个脑袋撞了一下,“操,你就不能慢——”话音未落,顿时我就傻了。
“什么?”老刘哥问。
我紧张的不敢说话,我后面怎么还有个人?怎么会这样?
“等等!停一下。”四眼口气也有些不对的说道。
我更紧张了,难道四眼也意识到了不对,有个人正悄无声息的一直跟着我们?
我趴在原地不敢动,不敢确定是不是幻觉,更不敢说话,生怕惊动了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四眼突然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我抬起右脚,轻轻的向后蹬去,踢到一个软软的实物,那东西猛的一抖,我也触电似抽回脚。后面肯定有一个人!我吓得魂都散了,赶紧往前爬,一头就撞上了老刘哥。
“四、四眼后面有一个人。”我喊道。
四眼没反应,老刘哥被我盯得只往前冲。这洞窄,我根本不可能超越过去,只能堵在原地。
“娘的,快爬啊,我后面还有个人!”
四眼终于回答了,可他的回答更糟,“别吵,前面也有一个人。”
“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