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都不是……”
“条子来了,兄弟们快撑不住。”
丹刀从懵圈中回神,当即怒不可遏地看向白墨,“你为了杀我,居然把警察引过来了!”
“你疯了是吧?!”
“我看你真的是脑子有病!精神病!”
“你脑子才有病!”白墨怒斥:“都什么时候还在无能狂怒!”
丹刀一口气堵在胸口,满脸通红。
白墨少见的严肃凝重,眼下情况对他来说着实棘手。
对付一个有勇无谋的丹刀,他可以游刃有余,但是警察是一被咬上就死都甩不掉的大麻烦,哪怕甩了,也要缺胳膊少腿,痛不欲生。
听着愈来愈近的枪声,白墨清楚知道那不是自己人在开枪,他们的枪声已经湮灭在警方的攻势下。
到底是谁在后背算计了他们所有人?
一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玩的如此漂亮。
身边有城府这么深的人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是谁?到底是哪个混账东西?!
白墨蓦地想到了某个人,往旁边看去,那个角落里早已空无一人。
“我在这里。”
涂散的声音在他们头顶响起,楼上,他和章纯站在一起,笑着和他摆了摆手。
像是和他们打招呼,也更像是在和他们……嘚瑟。
白墨沉声:“下来。”
涂散随意靠在栏杆上,“别呀,在上面看你们狗咬狗特有意思,下来了,你们不得把我撕了。”
见白墨拉了脸,他故作害怕的往章纯然身后躲了躲。
章纯然甚至有袒护他的意思。
好啊,原来不止他一个人策反了章纯然。
白墨脸色彻底阴沉。
此时,丹刀也反应过来了。
“是你通风报信!!”
他的枪口立刻从白墨转向涂散,手背上青筋暴起,随时可能开枪。
涂散不急不慌拿出按钮,在他们慌乱紧张的注视中晃悠,明知故问道:“你们说,我要是按下去了,会怎么样?”
丹刀:“你最好别那样做,不然等我出去,一定让你后悔来过这世上。”
“你在威胁我?”涂散笑了笑,做势按了一小寸,下面的人脸色腊白,看的胆战心惊,恨不能冲上去砍了他的手。
“搞清楚,现在是我在威胁你们。”涂散语气平静,像刽子手在临刑前漠然俯视即将他下刀的囚犯,但他的眼神里又透露着疯狂。
这群草菅人命、无恶不作、拿亲人性命胁迫人的家伙,现在也成了他的阶下囚。